伸手入袖中取出令牌交给上来
金吾卫验看。
伸手间，不动声色将
块小碎银，塞到金吾卫手中。
后者心领神会笑
程处嗣看
眼旁苏庆节：你听对。
“站住！”
早有金吾卫迎上去。
勒令马车减速停下，接受查验。
宫中每日所需柴薪、鲸油和各式米面肉菜，还有宫中贵人所需香料、首饰、绸锻每日都要由外面源源不断送进来。
“有马车过来，有马蹄和车轮声。”
“
怎
没听见。”
程处嗣才开口，忽然醒悟过来，苏庆节是异人，听力远超过常人。
这个时间，有马车过来？
他脸上闪过抹思索。
“会不会因为下雨耽误。”
“有这个可能。”
程处嗣又剥枚口檀塞入嘴里，边咀嚼边道：“可能很大，待回头，再好好收拾这帮兔崽子。”
他也没把金吾卫巡逻耽误时辰太当回事，又取颗，递给身旁苏庆节：“尝颗，提提神，顺便跟讲讲，你们征吐蕃和天竺事。”
“不，受不这味，阿弥说这玩意和槟榔差不多，吃烂牙。”
“就是这样才奇怪啊。”
程处嗣呸口，吐掉口中嚼东西。
这是最近长安流行之物，名为“口檀”，据说能清除口气，令口颊生香，还能提神醒脑。
程处嗣无意中吃次，颇为上头。
之后便发不可收拾。
所以对这种马车，倒也谈不上多意外。
“送什？”
“给贵人们送柴薪和鲸油。”
为首驾车是名突厥人。
看他宽面阔耳，脸笑容可掬。
用力狠嚼几下口檀，提高声音向职守银台门帮禁军兄弟大声道：“都精神点！有马车过来。”
昏昏欲睡禁卫门，立时像是被抽鞭子，个个挺起胸膛，或者拍打自己脸庞，努力让自己清醒点。
前方雨幕，隐隐看到灯光。
待到近时，终于听到从雨幕中传出马蹄和车轮声。
再过片刻，终于看见，那是共十几辆马车，排得齐整向右银台门而来。
“呸，哪有这邪乎。”
程处嗣自是不信，用力咀嚼着，越嚼越上头。
就在此时，苏庆节脸色忽然闪过丝讶异。
“有动静！”
“什？”
不过他很怀疑，这东西是不是阿弥搞出来。
这些年，苏大为发明创造，为长安增色不少。
听说阿弥刚回，等今日轮值完，找天休沐，得与阿弥聚聚。
摇摇头，收回散乱思绪，程处嗣道：“你久不在长安，不知宫中轮值规矩，按例，每半个时辰，得有支巡逻金吾卫从咱们职守右银台门过。
但是现在，时辰已经过，还不见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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