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旁，听着甲叶撞响，王孝杰不知何时从
旁跟
上来，小声道：“总管是何意思？要不要……”
王孝杰抬手做个动作，却被娄师德狠狠瞪回去。
崔器正站在道旁，向着苏大为叉手行礼：“总管。”
苏大为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继续前行，直走到面色微微发白
王承德面前：“天使久等，诸事都安排妥当，请天使随大军回长安吧。”
“你能回长安再说吧。”
阿史那道真狠狠抖披风，大步离开。
“别以为
原谅你，赵胡儿帐，迟早会跟你算。”
苏大为苦笑摇头，看着他背影：“属犟驴。”
“嘴硬心软。”
“辰时？”王承德脸色变，左右环顾，扬声道：“各军都已经收拾妥，怎
苏……苏总管还不下令拔营？快派个人去看看，去催催他，莫要误时辰。
陛下可是急着见征吐蕃得胜大军凯旋而归，已经备好替诸将士们献俘夸功，快去问问去。”
“喏！”
得令侍者吞下口水，转脸看看，正要迈步向被苏大为亲卫环绕中军营帐过去，忽然看到那营帐帐帘动，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李博、安文生、高大龙、高大虎、南九郎，乃至阿史那道真和苏大为，齐从帐内走出。
道真意欲何为？
苏大为伸手，制止众人上前，向阿史那道真勉强笑道：“想不那远，做总管，只想取得胜利，想少牺牲点大唐健儿。”
阿史那道真眼睛，在极近距离死死盯着苏大为。
他五指因为用力，掌背上青筋凸起。
“呵，这话从你嘴里听到，真令感到讽刺……”
“那苏总管
安文生在旁捏着下巴，白胖脸上，细长双眸微微张开，眸光闪：“眼前这出戏还没唱完，阿弥，你还得演下去。”
“知道。”
苏大为微微点头，走过娄师德身边，伸手拍拍娄师德肩膀。
后者震，看着苏大为向传令太监王承德走去，身后跟着安文生、李博、高大龙、高大虎、南九郎等人。
忙自觉跟上。
站在帐旁正来回踱步，显得焦虑不安娄师德见状，忙叉手行礼：“大总管，时辰已过，不知……”
苏大为向他摆摆手，没急着回答，而是用力拍拍阿史那道真肩膀：“谢道真，欠你个人情。”
“你欠又何止这次。”
阿史那道真面庞很冷，嘴角扯扯，似是想讽刺又忍住。
“不管怎说，这次多谢，若回长安……”
……
天空中阴霾稍却。
点点阳光投在起伏山峦上。
传令太监王承德用衣袖擦拭下额头上细密汗珠，向身边侍者小声问道：“什时辰？”
“已是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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