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起身太快,他带着桌案上茶杯都晃动起来,茶水四溅。
“是不是从长
安文生向他嗤笑声,刚要移步出帐,却听帐外传来脚步声,高大龙风风火火掀帘帐,带着阴冷与潮湿,披着身水珠,钻进来。
进来,就抖抖身子,无数水珠从他身上飞起。
最远甚至溅到桌上茶杯里。
安文生不由皱下眉。
能进苏大为军帐不通传,拢共就那几个人,高大龙恰好是其中之。
“少年人,总是心存侥幸,想着能走捷径。越是聪明有才,越想快人步,却不知,有时慢就是快,能把每步走稳,走踏实,才是真正捷径。”
苏大为伸出根手指:“这便叫,日拱卒。”
“拱你个头,恶贼,你指归指,不要拿手指点向,在长安也是无数小娘子尖叫,颇有才名安家二郎,才不是什小卒。”
安文生挥手将苏大为手指拍开:“你现在说话老气横秋,好像经历很多事老道般。”
“们不老吗?”
之事,按史载是在四年后,那时王勃已二十三岁,不能再说年少不懂事。
像苏大为和安文生他们二十出头,早已为长安不良帅。
就连狮子苏庆节,也为万年县不良帅,破案无数。
“总管说王子安心性不足,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李博在旁边沏着茶边道:“他在皇子身边,那敏感位置,绝不能行差踏错半步,陛下将他贬入蜀中,对他其实是种爱护。
他负责苏大为手里另情报线,与李博掌握都察寺暗桩,周良公交署,还有思莫尔商队,都是苏大为手上重要情报来源。
“阿弥。”
不等帐内人开口发问,高大龙眼中凶光闪,嘴角上挑,露出个诡异邪气笑容:“给你带来封信。”
“什样信?是天竺王玄策他们战报吗?”
话音刚落,苏大为霍然站起。
苏大为摸摸脸颊,时失笑:“是,原来们才三十多,还不算老。”
“恶贼,不要摸你那张脸,你这脸,说二十也有人信,气死。”
安文生摇摇头,放下茶杯缩身站起来,双手拢到袖中:“好冷,回自己帐里休息。”
“胖子还怕冷?”
“你才胖,这是富态,是美男子!”
否则以他心性,若被人利用,犯出什不赦之罪,那才是泼天大祸,祸及家人。”
“这就是道经所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
苏大为轻抿口茶道:“但愿他能明白。”
停下,摇摇头道:“不过就看他找孙九娘向说项,觉得他应该还不明白。”
安文生眯眯眼睛,嗅着茶香,听着外面雨声,懒洋洋道:“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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