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还要看
看，不急，孙仙翁也到长安
，正好借此机会，近距离观察下太子。”
“嗬，你跟着陛下，看来也学到些本事。”
“什
？”
“隐忍和下棋……”
安文生眯着眼睛，提起壶酒，轻轻晃动：“这次朝堂上，陛下是在钓鱼，看门阀和武后，也在看你。
“什？”
苏大为回过神来：“什下棋？陛下那才是真下棋，朝堂这局棋，他隐忍到最后，无论是门阀贵族、武后，还是寒门、包括秘阁和都察寺，各部
成色，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苏大为忍不住感慨：“这天下就没有比陛下更聪明人，道德经上说，抟气致柔，以柔克刚，陛下可谓至矣。”
安文生忍不住拍拍腿：“你至少是看出来，摸到门槛，亏平日自诩聪明，但这些大事，居然没你看得明白。”
用后世话说，安文生以为苏大为在第层，自己在第十层。
篝火光芒下，橘红火光照亮他半张脸庞。
虽然年过三十，但这张脸依旧如十多年前样，充满年青朝气与锐气。
只是脸庞线条，略微柔和些。
目光更加深邃些。
还有就是他肤色比过去更加黝黑。
有些事不能想得太细。
否则容易细思极恐。
就此次上官仪废后之事，死人又岂止是文官。
高阳公主才回长安，便莫名身殒。
真是郭行真想要那本《大唐西域记》？
其实阿弥你何尝不是在观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
直到今天才恍然发现，李治在九十九层，苏大为至少也有个五六十层，只有自己还在地面上仰望。
“都说，是信息不对称，你若执掌都察寺，可以阅遍秘档，也会有所发现。”
“算，也只是说说。”
安文生摆摆手：“比起情报那种伤脑筋事，更愿意尝遍美食，阅遍天下山水。”
刚说句，安文生摸着脸颊怪道：“怎又被你带偏，方才想问，太子那边你打算如何做？”
好像自从辽东回来以后，便直没白回来过。
在大唐以白胖为美前提下，苏大为这副模样，是难以挤进上流贵族圈。
近来也确实听人说过，说苏大为介黑汉，又无出身，又不是考科举，缘何可以得占高位。
言语中，不乏影射苏大为，暗指他是靠武后裙带关系。
安文生从侧面看着沉思苏大为，忽然笑道：“你这副模样，倒真有些下棋之人风骨。”
其实高阳公主死，当年房遗爱谋返案，才算真正画上句号吧。
苏大为看眼满天星斗。
没有回答安文生话，而是陷入深思。
“阿弥。”
安文生侧脸看眼苏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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