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主薄真会开玩笑。”
苏大为向程道之淡淡笑
笑。
眼里
冷意，让程道之背后渗出冷汗。
知道自己想拍马屁，结果拍在马腿上。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圆回来，免得苏大为对他心生恶感。
“少卿，这个
们都查过，高阳公主确实有
个仇人。”
“谁？”
程道之犹豫下，小声道：“长孙无忌。”
苏大为差点没吐血。
长孙无忌？
“有点像是指印，从这个指印，能找出线索吗？”
“少卿，这个目前不可以，手指痕迹并不清晰，凭这个，无法找到凶手。”
仵作在旁道。
毕竟不像是后世，有提取指纹便利。
光凭脖颈模糊不清淤青，很难得到有用线索。
“女仵作怎
没来？”
“这……大理寺就这位女仵作，任务繁重，还请少卿见谅。”
程道之在旁道：“若有需要，少卿可回大理寺后，再召来询问。”
言外之意，在这现场，就没必要找女仵作来。
反正你个男人，也不可能让你看公主身子。
微震。
果然是她。
只是，昨天见过只是病容，是脆弱。
如今她，生命早已离开。
苏大为目光，停留在高阳公主面上片刻，顺着挑开布帛，落到高阳脖颈上。
突然，苏大为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高阳公主脸庞。
程道之下意识摒住呼吸。
心中却想：生前再美，如今都已发黑，出现斑点，皮肤死白，关节僵硬。
这样张死人脸，有什好看？
正在疑惑，只听苏大为
当年害高阳流放巴州，险些丧命。
长孙无忌与高阳公主当然有仇。
可长孙在显庆四年，已经被许敬宗构陷，削爵流放黔州，自缢而死。
到现在，头上还顶着个“谋反”罪名，还未平反。
这人都死好几年，跟高阳公主有没有仇，还重要吗？
现场，死般寂静。
苏大为时沉默下来。
这个案子，从现在掌握东西来看，简直是团迷雾。
对于如何破案，如何找出凶手，苏大为现在毫无头绪。
“高阳公主在长安，有仇人吗？”
苏大为微微皱眉。
若按真正破案程序，哪怕死者是女人，他也会按正规法医方法，去验看。
不过高阳公主身份实在太过敏感。
苏大为还没有愣到非要亲自查看公主身子才罢休地步。
他低头盯着高阳脖颈上淤青。
那里，有处淤青，脖颈角度有些不自然。
这就是仵作验看过后，提出，是被人折断颈骨而亡。
“公主身上可还有别伤？”
苏大为问。
仵作道：“之前找女仵作验过，并无别伤痕，致命伤，就这处，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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