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胡人天然
优势。
唐军不可能将遇到每
个牧民都审问番，也不可能甄别出是普通牧人还是突厥人。
苏大为用手拍
拍额。
苏定方看他眼：“想明白？”
“嗯。”
绝不可能有任何失误。
白天被敌人摸近，绝不可能。
唯机会只有……
夜里。
夜晚受环境所限，唐军斥候只可能简单巡视番，做不到白天那样无死角，高密度侦察。
那是绝不可能。
斥候营如今是苏庆节和程处嗣在带领。
之前苏大为立功回军，得到苏定方和程知节赞赏同时，程老魔自是不失时机，拿此事狠狠骂自己儿子通，把程处嗣和程处亮弄得抬不起头来。
他俩人还是要面子，最近都是卯足力气，想立些功劳，换得程知节另眼相看。
怎
可能在此事上掉链子？
最高明战略大师，兵法大师，也都会是心理大师，节奏大师。
攻击敌人，并不非是正面把人马拉出来，人多方胜。
战争从来不是人多就必胜。
“故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这不是场意外突袭，而是突厥人精心准备战场，他们为此次作战，应该筹谋许久。
在这近距离突袭，
军要想反应，没有个时辰，根本组织不起有力人手。
但是们没有
只有借着夜色排斥，数万突厥人才有可能潜到唐军附近。
这是唯可能。
按此倒推，突厥人可能早就到，但直在唐军斥候侦察范围之外。
至于突厥人情报工作，因为有主场之利，远比唐军要简单。
只用扮作牧人，便可从容牧羊，顺便收集唐军动向。
苏庆节也是。
虽然与苏大为亲如兄弟，但是在公务上，心高气傲他从来不愿意落在后面。
苏大为如今都拔为右果毅都尉，但是苏庆节却寸功未立，这让吉祥狮子眼都红，磨牙霍霍，恨不能亲自带着斥候去寻到突厥人，好好表现下。
还有阿史那道真，算是苏大为手带出来。
他也在斥候营里摸爬打滚，手下赵胡儿等人与苏大为多有合作，都是十分得力之辈。
“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不竭如江海。”
苏定方虽然没有明言他疑虑是什，但苏大为顺着他话想，立刻明白过来。
看起来不过是突厥人玩次突袭，但细想便可知没那简单。
白天唐军斥候都是外放出八十余里，最远时候甚至是百里。
在这种情况下，突厥人数万大军接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瞒得过去，除非斥候营人都是瞎子，或者集体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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