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伸手用丝帕捂着口鼻，似乎他对血腥味，有洁癖。
轻咳
声，他接着道：“就算查不出来是何毒，也很正常，切查不出来
毒，都可称之为，无名之毒。”
“无名之毒。”
苏大为重复遍这个词，眉头微皱。
狄仁杰在旁道：“这次多亏周令史，不然
还真想不到银针刺肝之法。”
那火折上火星肉眼可见大起来，几点火星随着他吹气，起飘出。
中年汉子脸上带着诡异微笑，将手里火折子，随手向着地上黑水扔去。
“小心。”
小小木匣开着，枚银针静静躺在匣子里，下面垫以白色软布。
“这是……”
这皮囊是用羊皮制成，在草原上是常用之物。
牧民有时还会用羊胃，或者猪皮做皮囊，既可以盛奶，装水，又可以在过河时，充当皮筏。
中年汉子手脚麻利将皮囊打开，对着地上倒去。
些粘稠黑色液体，从袋口中流淌出。
“应该够。”
盯着箱子，眼中露出期待。
“这东西，真有那
大作用？”
“当然。”
扛箱子来中年汉子，咧嘴笑，露出口参差不齐黄牙。
“近年来，长安流行种鲸油灯，用鲸油制成，可以遇风不熄，遇水不止，而且经久耐烧。试过，鲸油并不能直接用，还得有些特殊法子才能做到那样，不过……”
说着，他看眼站在苏大为身后，脸色苍白思莫尔，还有站在旁，手抚腰间铁勾陈敏：“阿弥，你这里有何发现？”
“有。”
苏大为却没急着回答狄仁杰话，而是目视周扬：“周令史，怎会恰好在夏仵作那边？”
“是为昨晚案子。”
周扬道：“大理寺调去查下昨晚公
“们方才验尸时，以银针刺入尸体肝部，起针回来，发现针梢带着些黑色粘液。”
周扬向苏大为道：“苏帅，在下以为，此人定是中毒无疑。”
银针能带出组织液很少，但是在白布衬托下，还是能看得明显。
“是何毒？”
“世上毒物万千，并非件件都有记载，至少以在下所学，仅凭银针刺入，还无法判断此毒究竟为何。”
说着，他将皮囊重新封口，放回箱子。
其余人看着脚下摊黑液，似水非水，似油非油，总共也就碗口大摊。
“这点，够吗？”
“够够，谁有火折子？”
旁边有人递上火折子，中年汉子接过，放到嘴边吹几下。
他伸手向箱子指指：“此物不同，它很容易烧，而且和鲸油样，不容易灭。”
“威力如何？”
“很大。”
“试试。”
中年人点点头，蹲下去，将箱子打开，伸手，从里面抓出个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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