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放缓
些：“沈楼，
知道你很辛苦，但你再忍耐下，你是世界上独无二
沈楼，谁也不能夺走你独立意识。”
沈楼茫然地“望”着他，喃喃道：“快要坚持不住。”
他露出个有些像哭、又有些像笑表情，“对不起，启海。”
殷流明心头陡然震。
不只是青鸾。
涂山部落和有崇部落两个部落中幻灵也挣扎着、哀鸣着,却无可奈何地化作虚幻力量，被沈楼所吸收。
殷流明对沈楼高声喊道：“沈楼！停下！你要保持清醒！”
涂山部落中飞出光雨速度骤然减缓些。
沈楼混乱双眸微微有些焦点，缓缓地凝聚到殷流明身上。
殷流明刚露出欣喜之色，本以为沈楼坚持住意识,刚要催动精卫上前,随后就听到沈楼发出声痛苦呻吟。
精卫随之尖啸声,快速后退。
殷流明从精卫叫声中听出浓浓恐惧。
他还没等明白到底发生什
,就见前方夜空中泛起青色光雨。
无数星星点点青光宛如萤火虫般向着沈楼迅速汇聚。
殷流明紧紧盯着沈楼,内心片冰寒。
沈楼吸收巨龟力量速度极快，殷流明甚至来不及喊声，所有蓝色光华便尽数聚敛到沈楼体内。
巨龟残肢轰然倒塌在涂山周围,掀起阵烟尘。
吸收如此硕大幻灵力量，沈楼外貌却没有任何变化。
殷流明抿抿唇,示意精卫飞近上前。
殷流明和沈楼双眸对视瞬间，就感觉自己大脑微微有些晕眩,从内心油然而生股强烈愤怒、悲伤、疯狂，让他思维瞬间变得有些混乱，理智搁浅。
他定定神,才从那种难以言喻混乱中解脱出来。
——这就是沈楼直在抵抗着本能？
殷流明不过是看眼，就感觉自己差点要失去理智变成疯狂怪物；但沈楼日日夜夜都在忍受着比这成百上千倍煎熬。
殷流明深吸口气，告诉自己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
殷流明瞳孔微微收缩。
——不，那不是光雨。
之前被沈楼创造出来、用来保护涂山那些青鸾，正只只哀鸣着化作光点，返回创造它们主人体内。
尽管是沈楼造物,但被创造出来那刻起，青鸾就有独立意识,成为单独生命。
殷流明向涂山望过去，呼吸骤然窒。
精卫却没有听从他话语。
眼前沈楼给精卫强烈危机感,和以前那个跟她打闹小沈楼完全不是同个人。
殷流明只能对着沈楼喊：“沈先生？”
这个名字似乎让沈楼恢复些理智。
他张张嘴,声音有些茫然、艰难地个字个字吐出：“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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