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用尽
最后
力气，吐出断断续续气音，“……缘起缘灭，无影无相，不过皮囊，不必悲伤……”
随着风中气息般低语飘散，那双蕴着无限光华眼睛终于慢慢失去所有光泽，缓缓合上。
瞬间，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众人心也仿佛随着这双眼合上而犹如沉入寒潭般再无丝暖意。
只是玄清已然只有最后点神智。
姜岐陌痛苦看着自己双手，怔怔几乎像是入魔，喃喃自语，“
算什
神医？”
完颜浮生单膝跪在他身边，握紧双拳指甲刺破掌心，嘶哑嗓音遍遍说着最后祈求，“师父，下辈子，还要做你徒弟……”
匕首落地，月悄然走过去半跪在边，通红眼里是泪水，嘟囔道：“你这人倒好，是不是只要杀人，你便醒？那你可千万别再睡，不然杀他千百个人来……”
玄清仿佛想说什，但他已经说不出来，只有鲜血随着咳嗽溢出。
月悄然又急又悔，连连哽咽道：“瞎说，你别急……不杀人……”
她不停地掉眼泪却死死咬着唇，极力轻快道：“你还欠样东西，你说过以后去青禅寺，你要煮茶以待，你忘？”
她喉中疼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来，缓半晌才压下哽咽继续道：“你说话不算话，以后若去青禅寺，谁给煮茶……”
完颜半衾在边听着月悄然絮絮叨叨，目光却紧紧盯着玄清。月悄然还有当初玄清承诺可提，可她却没有任何借口，没有任何接近他借口……
她脸色苍白，胸口阵阵发痛，也不知道是先前伤口疼，还是因为别什……就是疼得厉害，疼得几乎从长大以后就没流过泪她头次尝到眼泪咸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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