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穹往前走
步，两只手搭在椅背上。喻闻若认出来，那是她工作
时候常用进攻姿态。如果她这
着跟他说话，那基本就是准备好顿臭骂。他心里顿时沉下，有点儿想劝徐穹句，但又开不口。
徐穹：“你那个男朋友呢——现在换到哪个，
都不清楚。”她又笑下，突然喊下迟也，“迟老师，你知道吗？”
迟也张脸皱得更厉害，心想这怎还有事儿啊？
“已经跟他分掉。”
“是你生病，人家不要你吧。”徐穹又笑声，“到这个份上，就觉得那些人都是玩玩儿，想到来跟谈感情？邹元朗，你把当什？你骗给你生个孩子还不够，还想接着骗给你端屎端尿伺候你给你送终啊！”
“……”邹元朗哭得更厉害，连鼻涕都块儿冒出来，“你让见见小枫好不好？……不奢求你还能原谅，就想见见小枫！”
徐穹仍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迟也跟喻闻若交换个眼神，都觉得在这儿浑身不是滋味，想偷偷出去。
“arthur！”徐穹突然叫住他，转头看他眼，“你不用走。”她眼神又飘到迟也身上，点下，口都没开，但是同个意思。
迟也不自觉地往喻闻若身边靠靠。他现在不止觉得尴尬，还觉得恐怖。
“你想见小枫干什？”
邹元朗闭上眼：“徐穹，你不要……”
徐穹声音高起来：“你要见小枫干什？你说啊？当着你朋友面，当着外人面，你说得出来吗？！你要背着做那些事，还被小枫看见。你像个当父亲样子吗？这多年，女儿做噩梦都是你那副被男人摁在床上丑样，她晚上晚上睡不着时候你在哪里？她自残时候你在哪里！”说到最后，尾音上扬，忍不住染上点哭腔。
邹元朗痛苦地把后脑勺往床头那块板上撞。迟也有些看不下去，但是喻闻若拉他把，示意他不要说话。
徐穹胸口剧烈起伏：“你喜欢男喜欢女又怎样呢？可你为什要伤害女儿！你根本就不配做她
邹元朗下巴哆嗦下，“毕竟是她爸爸，要死，你都不肯让她见次吗？”
徐穹竟然微微勾下嘴角，笑出来：“你离死还早呢。医生刚才跟说，早期。治愈率挺高。”
邹元朗脸色瞬间灰败下来，变得难看至极。“这是癌症啊，怎说得准呢……”他像梦呓似，“你就这恨？”
“不恨你。”徐穹立刻否认，“是恶心你。”
迟也抿下嘴。虽然知道徐穹对邹元朗怎残酷都是有理由，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徐穹也太铁石心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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