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意犹未平，“
跟你说下次你就对准
那混蛋
……”
“阿芝，别说。”迟也突然制止她。他声音很轻，阿芝看着他，从没见迟也脸上有过这种神情。“让她哭
会儿。”
孟轻雪羞耻地别开脸，抱着自己膝盖，哭声渐弱，却无法止息。
迟也背过去，假装没在看。但是镜子映着他，也映着哭泣女孩。
阿芝心疼地张开嘴，想安慰她。却只听到
他阴阳怪气地抛下这句话就直接走。出门时候用力地把门掼，发出声巨响。阿芝刚刚追上来，正撞到他气冲冲地出门去，脸不明所以。
“哥，怎
？”
迟也不方便说，就没说。他看看孟轻雪神色，放开她手腕，但孟轻雪死死地攥着他，像溺水人抱着根救命浮木。
“没事。”迟也拍拍她手背，用眼神示意阿芝进来。
孟轻雪好像看到极其恐怖事，煞白着脸，断断续续地讲：“可是……下次……明天……”
说？”
孟轻雪听出他话里威胁意味，瑟缩着，咬紧下唇，不敢说话。
迟也又叫她声：“轻雪，过来。”
但是孟轻雪不敢动，黄子昂上前步，抓住她手腕。她十分抗拒地往后缩，好像耗尽全部力气，凄厉地叫出来：“师兄！”
迟也立刻上前步，把把人护到身后。
她还要继续录节目，还要继续在这个圈子里混。
迟也没说话，把孟轻雪手交到阿芝手里。阿芝赶紧扶着她往边座位上去。孟轻雪看上去好像随时要昏过去，感觉到女孩子触摸，这才回过神，突然“哇”地声，伏到阿芝肩膀上，放声哭出来。
阿芝抱着她，突然下子什都明白。
“你怎不揍他呀！”阿芝气得咬牙切齿，边拍着孟轻雪肩膀，边恨恨地骂，“那老色狼！臭流氓！你就照着他下面踹呀！他妈！混蛋！”
孟轻雪还在哭，除哭什也不会。她太软弱，像株菟丝草，只能缠着她手边能够到切东西。连大声求救都做不到，何谈反抗。
“真不好意思啊黄老师，刚才都没想起来，你说这记性……”迟也脸上仍是笑眯眯。孟轻雪浑身抖得厉害，躲在他身后，两只手都紧紧地攀住迟也手臂。“轻雪是师妹，联络联络感情也是应该，您说是吧？”
黄子昂舔舔牙根，看着迟也。迟也个子比他高，虽然脸上还在笑，但站在他面前，还是很有威慑力。
迟也意有所指地又补句：“晚上项影师兄也跟们起呢。”
项影是黄子昂同事，他再不要脸，也得顾忌这个。黄子昂恨恨地笑着，“哼”声。
“你们师兄师妹，感情还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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