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机里换成
个男人清冽低沉
声音。
“新年快乐，温总。”
他和这个外甥女婿年纪差不几岁，两个条件优异而且关系又不怎
样男人之间总不可避免地存在着某种较劲儿意味在，所以外甥女婿始终喊不出那声舅舅。
“嗯。”温衍也没在意称谓问题，依旧是淡淡语气，“过年外头人多，你们俩都注意安全。”
外甥女婿轻笑声：“
们会。”
温衍：“没有，在沪市。”
“沪市？工作吗？”
“不是，没弄到飞机票，就在这儿多待几天。”
外甥女惊讶地问：“那你不是个人过年？你怎都不跟说声啊？”
温衍垂眸沉默会儿，才平静开口：“反正你平时也不乐意回家跟块儿过年，不在不是正合你们意？”
上背包递给她，顺便抽走插在侧边口袋里玫瑰。
她在电梯门关上之前还对他说声晚安。
温衍回到房间，没来得及脱下大衣，先去橱柜那儿找个天鹅颈造型玻璃瓶子，装些纯净水，然后将那朵孤零零玫瑰花插进瓶子里。
即使用水养着，估计这朵玫瑰也活不多久。
兜里手机震动起来，温衍收回目光，转个身接起电话。
挂掉电话，温衍又收到另个外甥发来拜年信息。
「舅舅，新年快乐」
「最近在准备新年演唱会所以没办法亲自跟你拜年」
然后又传来图，是拍演唱会后台照片，意思就是告诉温衍，他真
外甥女连忙为自己据理力争道：“……工作那忙，每回过年回家还要被你数落，你要是嘴巴甜点，多跟说点儿好听会很乐意回去。”
“好听话你老公会跟你说，用得着。”温衍嗤道，“但凡你让省点儿心，你以为乐意数落你？”
“又不是小孩儿，不靠家里不靠你现在照样混得这好，这还不叫给你省心？”
温衍扯唇笑笑，漫不经心道：“你觉得是就是吧，挂，赶紧回家陪姥爷。”
“等下先别挂，宋老师也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舅，新年快乐。”那头是外甥女轻快声音，“小舅说你今年不在燕城过年，所以特意打个电话送来温暖新年祝福。”
温衍淡淡说：“还要温征告诉你，说明你也没在家过年。”
外甥女被揭穿，心虚地解释：“不是故意不回去看姥爷，是陪们家宋老师回他家去过年。”
“行，嫁出去女儿泼出去水，以后随便你去哪儿过年。”
“没泼。”外甥女说，“下飞机刚到燕城就立刻给家里打电话，是小舅接，他说你不在燕城，就立马打电话给你，那你现在是在你姥爷那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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