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没有名字，别人就会很容易忘记你。如果你遇见
谁没有名字，你今后提起他时也没办法告诉别人。所以，无论是谁，活在世界上首先要有
个名字。”
“噶……”
抱着烤鱼鸭子，歪头想
会儿。
“嘎嘎嘎？”如果有名字，你会记得
吗？
“当然。”
夜色已降，弦月挂在中天，被群星簇拥，如个安恬梦境。
火光升起。
谢蕴昭用树枝扒扒火堆，取下烤鱼，递给身边眼巴巴等很久鸭子。后者举着翅膀，抱着烤鱼，还会“呼呼”地先吹气，才慢慢啃起来。
也不知道它小扁嘴是怎
啃鱼。
谢蕴昭揉揉它头顶竖起来撮软毛，问：“你有名字吗？”
然嘶哑，语气却温和，提条件也很优厚。谢蕴昭恰好只差这两样灵物，不由感兴趣，却也不肯放松警惕，只面上笑道：“这好？白术师兄为何这般谦让？要是不说清楚，可不敢和你结盟。”
白术道：“对试炼头名本无兴趣，来水月秘境只是想收集些材料，顺便看看大派子弟是何模样。”
“这说，还算入白术师兄眼？”
白术又看她眼，将目光移到天边将尽晚霞上。那霞光将要尽，只余大片清浅蓝色，并渐渐过度为群星闪烁、深蓝夜幕。那片星星让他想到所见星图和幻影。
“对北斗功法很好奇。”他语调平平，“如果谢师妹不怕偷学，也就没什别可以怕。若是不信，可以发道心誓。”
“嘎嘎嘎嘎？”会记得你吗？
“叫谢蕴昭，你以后要记得。”
“噶！”记得！那也要个名字！
鸭子有点高兴，重重点头。
谢蕴昭想想，故作
“噶？噶？”名字？小蛋？
鸭子眨巴着无辜四白眼。
“小蛋不是名字。给你起个，你要不要？”
“噶嘎嘎……”可是，为什要有名字？
“名字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象征，更重要是，它是你和别人联系。”谢蕴昭给它擦擦嘴上油渍，“以后你要是喜欢谁，就和那个人或那个兽交换名字。要是讨厌谁，就说‘某某某和你势不两立’。”
谢蕴昭正想开玩笑说句“那也好”，白术却不等她开口，已经飞快地把誓言说遍。
“……如在秘境中对谢师妹心怀恶念，此生便再无寸进。”
他声音还是很淡，却让谢蕴昭感到丝郑重其事。她收起面上笑，端肃说：“好，白术师兄心怀磊落，是落下乘。那便多谢白术师兄相让。”
二人察看番地图，发现岩沼人面菌恰好与大角云牛栖息地距离不远。
定下明天目标后，两人就选处林间空地，作为今夜暂栖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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