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比你疼她。在浮海角下随手扔过
个小玩意儿，近来阿昭去
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被她取走。如果是，那就更有意思。”青年笑意舒畅，还随手摘枚山楂果，用团凝水洗，啃口，却酸得皱起脸，“冯师弟，你怎
种这难吃
果子？不若帮你铲吧。”
他虽是询问，袖中却已然飞出道青影。那是柄细薄青色飞刀。抹惊艳青光过后，那长二十几年山楂树微微抖，顷刻间化为粉尘、随风而去。青年手中仍拿着那枚被啃口山楂果，欣赏似地望着草木尘埃飘散之景。
冯延康也看着这幕，眉毛跳跳。
“你看，”他说，“这就是你不可能教得好阿昭缘故。像你这样无情又自以为是人，既教不好枕流，也教不好阿昭。”
听他这说，青年俊雅如竹面庞忽有瞬阴沉。他冷冷道：“师弟明知道，枕流情况不同。”
弱妖修，怕是会连累她。”
“掌门师兄太小看阿昭。这徒弟看着行事没个章法，实则心里极有主见。她既然答应下来，就定有把握。”冯延康说得很平静，没有回头，“蒋青萝是个傻，看不出来自己上阿昭当，掌门师兄竟也看不出来，莫非掌门师兄也傻？”
掌门笑笑，不以为意，淡青色眼眸却极为淡漠。他仍穿着雾灰色道袍，身披鹤氅，乌黑长发披散着，衬得他年轻俊秀面庞多分散漫。相比之下，他师弟却苍老得像根朽木，还要时不时捶捶隐隐作痛腰。
“冯师弟没有别话？”
“没有。”
冯延康叹口气，眼中点沧桑意：“只知道你当年答应过，会照顾好他。”
“允他入门，允
掌门又等等，没有等到更多反应，面上流露出些许失望，叹气道：“当年‘剑出惊天地，拂衣夜寂寥’惊寒客，现如今真是半点心气也无。阿昭有把握是阿昭事，可你这当师父，就由着她被其他峰猫猫狗狗欺负？她只有那点可怜修为，总是被逼得借势、打赌、拿生命冒险，看都生气。”
满门高高在上真传，在他口中竟然只是“猫猫狗狗”。
冯延康仍旧没什反应。他摘个辣椒果，放在口中尝尝，被辣得吐吐舌头，才含糊说：“既然阿昭是徒弟，在门中自然也是和这老头子差不多境遇。”
掌门笑道：“冯师弟这是怨恨于？若阿昭是徒弟，便让那些欺负她人排队站好，再带她挨个扇他们耳光，乐意扇几个就扇几个，绝没有个人敢说个‘不’字。早说过，你若不心疼阿昭，便将她交给罢。”
冯延康这才回过头，眯眼觑他，嘿笑几声：“你教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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