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细讲
，薛衣人很尊重沈百终，沈百终也很尊重薛衣人，他们还有什
可说？
还有什可挽留？
夜已深。
很深很深。
“知道。”
薛衣人再也不想和他说话，只是道，“抬出去吧。”
薛斌面如死灰，动也不动，像个死人躺在
棺材里，楚留香只担心他
出去就会被埋进土里。
“薛前辈，薛二公子……”
薛衣人淡淡道，“香帅不必为他求情，
总不会杀他。”
这声音苍老，却又有力。
薛衣人推开门，缓缓道，“香帅难道并不愿意呆在这里？”
楚留香道，“自然不是，可这家务事，谁也不好……”
他话还没有说完，薛衣人就招招手，叫进来几个下人，让他们去抬薛斌。
薛斌早已呆住，愣愣道，“爹？你，你难道直在门外？”
需不需要讲故事？”
“什故事？”
“江湖上故事。”
燕十三立刻道，“想听西门吹雪和叶孤城故事。木道人和薛衣人也可以。”
陆小凤也立刻站起来，道，“来讲来讲！最会讲故事，谁也别和抢！”
陆小凤却还坐在椅上讲故事，边讲，边扇扇子。
燕十三平躺在床上，双手安安稳稳地放在被子上，剑就在他枕边。
这是个好习惯，武器放得越近越好。
“西门吹雪只穿白衣服……”
“他为什只穿白衣服？
“也并没有在生气。”薛衣人接着道，“如果这样也需生气，早已被自己女儿气死。”
楚留香真好想去讲故事。
薛衣人看着沈百终，道，“沈大人有没有找出那人是谁？”
沈百终摇摇头。
薛衣人沉默良久，道，“既然没有，可否离开？已决定后天和左轻侯决斗，实在没有空闲来招待客人，还望多多包涵。”
薛衣人淡淡道，“你以为自己已很不起，可以在江湖上闯荡，你也以为自己很聪慧，可以瞒得过任何人，却不知道在这里坐着，哪个都比你厉害几百倍。”
“……”
“你在江湖上闯荡，到现在还没有死，什原因也没有，只不过因为你爹是！”薛衣人继续道，“只不过因为是薛衣人，你明不明白？”
薛斌喃喃道，“明白。”
“你知不知道你太爷爷就是死在左家手上？”
燕十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陆小凤捏鸡崽样提起，溜烟就出房间，去另间客房。
楚留香摇摇头，叹道，“他好机灵。”
沈百终笑，“他直都很机灵。”
“你担心燕十三偷偷跑出来，所以想让他听故事。”楚留香道，“去讲故事人，自然不用继续留在这里。”
门外突然传来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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