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动作再自然不过，连小皇帝都没看出端倪，二皇子却眸色
深，目光在纪轻舟
小腹上微微停留
片刻。
“二皇叔，松鼠手里拿是什
？”小皇帝问道。
“那是松果。”二皇子开口道。
“好吃吗？”小皇帝问道。
“你想尝尝？”二皇子开口问道。
几人沿着条小径去园子后松林。
二皇子路上不断朝几人搭话，看起来兴致很好。
纪轻舟原还有些担心他，但见他言语间似乎早已释怀，身上也看不出什病态，倒是比昨晚看着更有精神些。纪轻舟暗道，那件案子终于结，想必二皇子也该走出来。
他知道李湛虽然看起来冷清，但内心深处其实很在意亲情。
无论是对小皇帝还是对二皇子，李湛都付出很多感情……
皇子看着也不像是个没有分寸人，他说逛逛多半只是去陵园后头林子里，还不至于真带人到墓穴里瞎胡闹。
小皇帝对没见过事情都很好奇，他从前来陵园时候便很好奇这园子后头是什样，可惜每次来都要规规矩矩，去过地方也十分有限。今日二皇叔说要带他去后头看看，他自然是十分愿意。
“二皇叔，
死以后也会被葬在这里吗？”众人朝园子后头走时候，小皇帝朝二皇子问道。
二皇子想想，开口道：“你如今还小，还有很多年时间可以用来想这个问题。”
小皇帝点点头，当即有些茫然。
小皇帝点点头，仰脸看着纪轻舟道：“舟舟，你陪去摘点松果吧。”
纪轻舟闻言不由失笑，他正想答应，李湛却开口道：“陪丛儿
二皇子此番若是能顺利跟着他们回京城，李湛定很高兴。
“丛儿快看，树上有只松鼠。”二皇子突然开口道。
小皇帝闻言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然在树上看到只松鼠手里正抱着颗松果。
“舟舟你看啊……”小皇帝快步跑过来朝纪轻舟道。
李湛站在纪轻舟身边，见小皇帝朝对方扑过来，下意识伸手在纪轻舟身前挡下，防止小皇帝没个轻重撞到纪轻舟肚子。
从前，李湛每个月都会带他去奉先阁祭拜，他有什话想朝他父皇说，都会对着奉先阁里牌位说。现下他时有些弄不太清楚，人既然是葬在皇陵里，为什又会出现在奉先阁牌位里？
“三弟，你觉得呢？”二皇子突然朝李湛问道，“将来百年之后，你想葬在这里吗？”
李湛沉吟片刻，开口道：“人死如灯灭，葬在哪里又有什区别？”
二皇子闻言怔片刻，开口道：“人死……真如灯灭吗？”
“二哥……”李湛看着他拧拧眉，二皇子忙笑笑，摆手道：“怪，不该说这些晦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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