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
没怪你，你别慌。”他说，“只是觉得……说
那
多，你居然都听不到，有点难过。”
他说他有点难过，但是脸上却非常平静。
看起来就像是他似乎
但柳煦不
样，谁都可以这样，但柳煦不行。
柳煦不能对他叹气，柳煦不能抛下他。
所以柳煦这轻轻叹气，沈安行就慌。
“不是……”
沈安行慌慌张张地抬起头开口，慌声音发颤磕磕巴巴，话都不知道该怎说，双手也吓得直哆嗦，说：“不是，杨花……不是故意骗你……”
“……”
柳煦叫他声：“沈安行，回答。”
柳煦叫他全名，沈安行心里就慌。
他浑身哆嗦，僵硬地转过头去，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点点头，仍旧是不敢抬头看他。
他听见柳煦轻轻叹口气。
煦感觉有些奇怪，他说：“工作后年买，爸资助点。”
“……全款？”
“……？全款啊。”
柳煦这回答着，却感觉到丝异样。
他看沈安行眼，没过多表现出来，只有些心绪复杂地眯眯眼。
“听得见……就是，只有忌日时候能听见，每次只有炷香时间……就……”
柳煦偏头看着他这幅慌乱样子，忍不住又阵心疼，也知道这是自己叹口气原因，便慢慢把车停在路边，然后就腾出只手去，伸手乱揉把他头发。
沈安行猛地哆嗦，所有慌乱无措都全被这下给揉没。
他怔在原地，傻愣愣地看向柳煦。
柳煦收回手，对他说：“没怪你。”
伴随着这声轻如鸿毛叹气声，沈安行脑子里轰隆声炸开。
他最怕柳煦叹气。
沈安行从小在伤害里长大，理所当然地成个敏感人，总觉得人家对他叹气就是对他失望。对他叹气人很多，老师、同学、甚至他亲妈。而这些人，也都无例外地到后来理都没有理过他。
许多事都是回生二回熟，他开始伤心难过，到后来也就麻木，甚至自,bao自弃地觉得无所谓，反正每个人都是这样，反正他总是令人失望。
反正他没用，反正谁期望他都回答不，反正他就是个废物，反正他生来就有罪。
沈安行问完这些之后，就不再吭声，双手抱臂低着头窝在副驾驶上，安安静静，不知道在想些什。
柳煦多看他两眼，然后说：“你是不是没跟说实话？”
沈安行：“……”
沈安行不敢看他，转头看向车窗外迅速向后远去重重路灯。
柳煦对此见怪不怪，他接着说：“买这辆车时候，就是前年事。买时候还和你说过，你如果能听到，不可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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