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言半晌，居然找不出反驳这狗东西
话。
正冥思苦想间，他看见天无疾微微垂下头，额头贴住
秦拂额头。
寒江
惊，失声道：“青厌，你这是做什
？这丫头在渡劫，你难不成还想掺和进她自己心魔劫里吗？”
他只不过是沉思片刻，再睁开眼时就眼见着青厌将自己神识点点抽离出
而旁，眼见着寒江这畅快笑出来，天无疾眼中也闪过丝笑意。
然而开口时，他却淡淡说：“你笑得太大声，别打扰阿拂渡劫。”
寒江笑到半戛然而止，下意识捂住自己嘴。
然后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反驳道：“这丫头渡是心魔劫，又听不见，
怎可能打扰她。”
天无疾低头看看：“阿拂眉头都皱。”
那异象昭示着天道陨落。
而异象能被这快控制住，这背后没有大道出手，寒江自己都不信。
就像刚刚天无疾所说，哪怕他杀不死天道，大道也不会饶它。
天道……是真真正正彻底陨落。
寒江神情之中流露出丝恍然。
。
更没有那丝若隐若现天道法则。
天无疾眼神中闪过抹嘲讽般冷意，淡淡道：“没有大道庇护，它也不过是个窃取天道位置小丑罢，算什天道。”
寒江追问：“真死？”
天无疾：“死。”
寒江：“……”
“况且。”天无疾又说，“你笑这大声很危险。”
寒江时之间有些没反应过来，犹豫道：“你是说会引来别魔修？可……”他环视圈：“这还有活着魔修吗？哪怕有，魔尊都死，你还怕对付不过来？”
“不是。”天无疾否定道：“意思是，你要是笑得太大声吵到耳朵，难保不会对你做些什，到时候，你会很危险。”
寒江：“……”
他这生被天道玩弄于股掌之中，这辈子无力反抗，死尽亲友，就像是枚被人随意挪动棋子，步步被执棋手推着走向他既定命运。
他这辈子所做最痛快事就是将自己这枚棋子放在青厌手上，作为另方棋子，临死之前也坑天道把。
可他却没想到真有那天，他能亲眼看到天道陨落。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能亲眼看到个结果，那其中种种对他来说就都是值得。
寒江打破砂锅问到底：“死透？”
天无疾淡淡道：“哪怕不彻底杀死它，大道也不会饶它。”
寒江闻言，下意识抬头看看天空。
方才天道陨落之时，这天地之间曾有瞬间至深至暗。
但也只是瞬间，很快又恢复正常，快到这世间最敏锐修士都不定能有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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