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以外，有人慢慢侧身向他看来，衣袖被风拂摇，如玉般白皙脸颊被乌发映衬得通透，琉璃般
异瞳仿佛有星火点缀其中，笑意温柔。
“沉舟……”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步，声音小小，生怕惊醒
美好幻境。
“沉舟……你回来吗？”
幻境中日思夜想人浅笑着靠近，更近步，将脸颊贴在僵硬胸膛上，双手环住他腰，变成柔软现实。
反复回想起来，总是在城门处送别身影。
这四年，每日都叠着层层相思，像是要让他真真切切地尝到沉舟曾经等待岁月。
每封书信都被他揣在怀里，反复斟酌咀嚼，盼着有人告诉他——
要回来。
“侯爷，”身旁下人轻声问：“还有最后个。”
每年最后筒烟花都是他亲手放，能飞到最高远高空，照亮最广阔天地，名为“思归”。
在家里谁也不见。臣倒是怕皇上见他，粘着他不放，到时候连舅舅叫什
都不知道。”
“才不会，舅舅是岚儿心中最重要！最厉害！没有谁能比得上！去找石磬去！”
慕景岚跑几步，又回头问他：“舅舅今年上元节还会放花火吗？”
“当然会。”
年年花火如初，虽然没有人看到，可有人与他共享星点散落同片夜空，足矣。
“刚刚回京，”那只手轻轻拍他后背，像在哄着即将放声大哭孩子：“本来想给你个惊喜，也许还能演个捉*在床戏码。”
柳重明眼中汪热泪和胸中腔柔情被人轻车熟路地堵回去。
“狐狸崽子！”他手恨不能仔细丈量怀里每寸肌肤，哭中带笑：“在外面浪够，才知道回家。以为你见过外面风景，就不打算要。”
“那些风景确是曾经奢望过。”
温热呼吸
柳重明起身接过火把，刚刚点燃引线，忽然鬼使神差地看向黑夜中远处。
不知为什，他觉得那边有人，火光明灭中，就是有人在那里。
耳旁切都消失，听不到下人在叫自己声音，听不到街上欢喜笑闹声，听不到烟火在空中绽放声音。
只有呼呼逆耳风声在推着自己不断向前，吹得他起身战栗，连发梢都在颤抖。
直到风声消失，他脚踏上屋顶，才听到自己狂乱心跳和粗重呼吸。
又是年上元节。
柳重明看着又簇烟花笔直插入天空，散开炫目灿烂，不自觉地出神。
那年上元节像是已经过很久很久，久得仿佛是上辈子事，他们还那年轻，那幼稚。
他站在树下接住泪目盈盈小野猫，在黑夜和烟火交替明暗中，第次品尝到蜜糖滋味。
已经过去那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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