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向上走步,目光终于不再穿过他,落向虚无。
他们本该属于彼此,任何时空里。
“重明!”
指尖触碰在
究竟他是哪个,已经不是那重要。
他这边已经想开切,只等着曲沉舟什时候能开窍。
半掩房门被风吹得撞下门框,声音显得屋里愈发空寂,空得让他心头也慌得砰砰直跳。
他们好不容易在起……却又分开。
柳重明忽然夺门而出——只是离开这会儿,那恐惧又从脚底爬上来,像是下刻就要永别,像是再也无法相见。
——其实还没有想好,你究竟是谁。
他从前也为此困惑很久。
前世记忆不全,只留下最痛苦部分,他却不能狠心地将那人与自己拆开,以此而逃避对小狐狸负疚。
那是他前身给他托付,将伤痕累累曲沉舟托付给他,他想给小狐狸融两辈子好和补偿。
他也同样迷茫过,让小狐狸眷恋思念人,究竟是哪个。
好办法。可他如果不主动问,曲沉舟偏就什也不肯说,默认他拿走“功劳”。
小狐狸还是没有学会什叫“坦率”。
摊开在他手心里木精,不再是形状不规则模样,变成枚小巧玉佩,旁边突起上坠个玉铃,摇摇,叮当作响。
曲沉舟指尖触在玉佩上,红眼圈,又缩回手。
“拿去问安宁,他指导雕成,不用担心损木精,瞧瞧,里面像是会流玉色就是精魄呢。”
他沿着走廊路狂奔到楼梯,正见到有人正气喘吁吁跑回来,正从下面踏上阶,白纱斗笠被丢在身后。
他们只相距几个台阶,却像是从山海之外奔来相见般,相思如潮,瞬间红透眼角。
已经跨过前世今生生死界线,前路还有不知多少荆棘险阻。
只有这片刻安稳时光是属于他们,还有什应该顾忌迟疑?
“重明。”
可当他和曲沉舟奔逃在绳桥上,这些迷茫都被山风吹散。
那个时候只想着,如果能永远永远……跟小狐狸在起,该有多好,他愿意付出切。
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他只想今后能永远在起。
他们活在当下,就该在当下活着。
绳桥在脚下瞬间坠落时,脑中唯念头只有个——给小狐狸那多承诺,都还没有兑现。
那枚玉佩被塞在他手心,根根手指被扳着落下,将木精暖在掌心。
“沉舟,你先拿去给皇上。总有天,会为你拿回来。”
“重明,其实还没有想好……”
冲口而出句话又被曲沉舟自己打断,将木精塞在怀里,放下白纱,匆匆地摆摆手,推开房门离去。
柳重明知道那句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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