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苍茫兮，以白骨铺疆。
——英雄拔剑兮，红妆空罗帐！
越千山见大江……
西淮站在原地，楼阁中，静静地看着他。
这首曲子他是听过银止川唱
，那是在
个深夜，他喝
酒，坐在屋檐上看月亮。
银止川从满桌菜肴中起身，捧起酒，微笑说：“就祝此去看遍人间胜景，万事安乐吧。”
照月说是女子，却也相当倾力，同样仰首，连饮下三杯。
这顿饭吃冷冷清清，小二上桌子菜，却只有银止川西淮照月三个人坐在桌前，楼下大堂里庶民们光着膀子猜拳作乐声音飘上来，更显得无比凄凉。
银止川在风中坐会儿，倏然道：“为照月姑娘舞套‘何以归’吧。”
他从身侧布包中解出套剑鞘——原来他早就想好。
他们两人这样自然而然若无旁人说话，照月站在边都略感尴尬。不由轻轻咳嗽声。
“哦——”
银止川登时收回搭在西淮肩上手，转到腰间：“不好意思，忘记今天主要是给照月姑娘送行。”
“小二。”
银止川说：“上菜吧。”
堂过来，就引得人回头无数。
银止川在西淮身侧嗅嗅：“怎
股玉石渣滓陈味。”
西淮简直眼皮跳，勉力不动声色道：“去家店里买东西时路过。”
“……喏，给你带平尘茶。”
银止川注意力登时被平尘茶吸引过去，笑嘻嘻道：
弹剑而歌。
那声音中有着说不出苍茫和哀伤，只听过次，西淮就永远记住。
那是银止行（xíng）剑，他四哥也曾在这里舞给照月看。
银止川抽出略有些生锈旧剑，照月看着他动作，有种说不出，物是人非感觉。刹那间，险些落下泪来。
银止川将剑鞘放到西淮手边，翻身出阁楼，立到高而窄屋檐上。
那剑上系着长长红绸，近有十余尺，持剑人银裳风流，少年意气。
银止川深深地吸口气，剑尖指地。
君子楼是星野之都数数二酒楼，银止川订位置，又是全楼风景最好雅阁。
站在阁楼上，不远处就是如缥缈丝带神女河，若是在晚上，连对面秋水阁歌姬歌声都能听到。
介时华灯初上，游人如织，旎艳动人歌声遥遥传来，真是说不出人间天堂。
只可惜，照月留不到晚上，中午之前就需出发。
“你是姑娘家，就不劝酒。”
“怎买这个？”
“上次在御史台，见你喝两杯。”
西淮淡声说：“倒是你，鼻子怎跟狗似，倒还嫌弃路过玉石店，沾陈味。”
“对你身上味道过于熟悉，就会发现。”
银止川笑说。“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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