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世丰见旁侧众人都是怂儿吧唧,副孬得不行模样,恨道:
“你们还有没有点骨气——今日之事,是为陛下分忧!”
“在下走到此处,看到这样多流民离家失所,无处可归……朱某虽不才,却也知道心痛懊悔……!”
朱世丰道:“银家那小子,却仗着自己跋扈放浪,父兄做亏心事,提也不让人提!哪里还有点天理!?”
周围人都呆若木鸡地看着他,朱世丰接着道:“要是,本公子下回见到他,必定当众骂个痛快!”
“即便有流民冻死饿死又怎啦?那和陛下有何关系?”
“——总归是那镇国公府银家做孽,银止川那小子都没有烂穿心肝,当街被马车撞死,小爷怕什善恶报应?!这粥棚,非砸不可!”
此时朱世丰心里,满是对上次在赴云楼被银止川痛打愤懑。
恨他让自己当众出丑,又恨他扭折自己胳膊。害得他连年度望亭宴也错过。
他不知道银止川正在离他不到五十米城门口,也不知道自己说话银止川都听在耳里。
邪染污圣体。”
他在粥棚旁边来回转着,神情中副满满傲慢之态:
“这流民整日在城外哭嚎,着实不吉利。此举此行,皆是为陛下和少阁主。林大人这样又是给他们送冬衣,又是施粥,他们怎肯走?回头少阁主出事……谁耽搁得起呀……!”
银止川在望亭宴上被西淮下过药后,半夜无眠。
今日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吃过早饭之后就立刻乘马车下山回府。
“他那狗娘养短命鬼哥哥,死在沧澜也就罢,害多少人性命?!他就应该跪下来,天天在这城头磕响头忏悔!……目无王法,不讲道理东西!”
要非说朱世丰有什毛病,他只有个问题——
他这辈子,不是正在作死,就是在作死路上。
骂起人来,就尤为阴阳怪气。大有叉着腰要骂个滔滔不绝架势。
围观众人听他这说,却登时都呆。
只因银止川是出名谁辱没他亡故父兄,他就定要让谁好看。
朱世丰竟这样将话当街讲出来,他们呆愣之余,时间都恨不得换副没听过这话耳朵,回头被他连累。
“怎,还不敢说?”
路上都还算得上顺利,虽说在轿中与西淮两厢静对多少有些尴尬,但总归也没出什大乱子。
唯独走到城头时候,马车倏然停,车夫回过头来,说道:
“不好意思啊少将军,公子,前头有人在闹事……劳烦您等等。”
银止川没想到在这盛泱王都竟也有人会闹事,登时挑开门帘,准备看看这思路清奇人是谁。
——结果掀帘子,就听老熟人朱世丰正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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