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光溜溜慕南栀哪敢留人在屋子里,连忙摇头:
“宁宴说,只要睡觉便好,觉得更需要安静。”
婶婶想想,觉得有理,便道:
“那就不打扰。”
说罢,带着绿娥迈出门槛,关门离去。
最后,她视线重新落回床榻,带着绿娥走过去,道:
“方才看见大郎从你房里出来。”
婶婶直来直往性格,bao露无遗。
慕南栀尴尬下,因为这话听起来就像在问:
大清早怎会有男人从你房间出来,你们昨晚做什!
毕竟花神是他媳妇,和天地会里狐朋狗友们是不样。
这边刚把物品恢复原样,外边房门就响,传来婶婶声音:
“姐姐,你醒吗?”
“醒,醒”慕南栀看向许七安,瞪着眼睛,用唇语催促:
你快走。
婶以姐妹相称,现在好,传出去就是她勾引义妹晚辈。
花神是要脸人。
这时,脚步声传来,已经到门口。
慕南栀猛抬头看向房门,脸快哭出来样子。
许七安忍着笑意,以气御物,收拾着凌乱狼藉房间,摔碎茶杯茶壶自行飞起,消失在他胸口,进入地书碎片。
沿着长廊走段路,绿娥掩嘴笑道:
“夫人想什呢,大郎怎会看上慕姨。”
她跟着夫人身边服侍十几年,眼就看出她顾虑。
婶婶点点头:
“昨晚不知是不是感染风寒,宿未睡,头疼很。”慕南栀抬手捏捏眉心,语气虚弱:
“今早便托白姬去请许银锣帮忙看看,索性没什事儿,许银锣刚为渡气机,说睡会儿便好。”
原来是这样啊婶婶相信,盯着慕南栀审视片刻,发现好姐姐眉眼间,确实有掩饰不住疲态,像是整宿没睡似。
“也是呢,大郎现在是什品武夫,很厉害样子,有什麻烦或不舒服,找他肯定能解决。”婶婶觉得她处理没毛病,说:
“让绿娥留在房里照看你。”
许七安融成团阴影,消失在房间。
慕南栀环顾圈,见没什破绽,连忙爬上床,把自己盖严严实实,然后捏着嗓子回应道:
“进来吧,门没锁。”
门确实没锁,因为许七安刚出去。
婶婶推门进来,下意识扫圈,顺序分别是垂下帷幔床榻、圆桌和屏风后浴桶。
肚兜、亵裤,灵活飞起,整齐挂在衣架上。
浴桶边缘溅出水花自动蒸干,书桌上凌乱摆件自行回到原位。
金兽里熄灭檀香自燃,袅袅娜娜,驱散异味。
他其实是故意给婶婶看见,报复花神,让她社死,不然哪有这巧事儿。
但看着她脸慌张欲哭无泪姿态,许七安又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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