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毛笔蘸墨,递到永兴手中:
“
“需要替你研磨?”
永兴帝脸色惨白,不甘心道:
“你不想让朕求和,朕可以改,你想让朝廷继续打,朕也可以顺你意。许七安,朕把妹妹赐婚给你,你却恩将仇报。
“你恩将仇报!!”
说到最后,他用力咆哮起来。
“他疯吗!!”
他认为,以目前大奉局势,“委曲求全”是个智者理当做出选择,而后再徐徐图之,寻找翻盘可能性。
姬远正是相信许七安该有这样智慧,才有十足把握和信心入京谈判,以胜利者姿态耀武扬威。
但许七安现在选择,与他过去所作所为,根本不匹配。
鲁莽就像个彻头彻尾粗鄙武夫。
她旋即看向许七安,微微点头。
许七安俯身拎起永兴帝,与怀庆并肩往外走去。
路过云州使团时,他侧目,轻飘飘看他们眼。
姬远许元霜和许元槐三人,心里同时寒。
等许七安和怀庆离开金銮殿,姬远把声音压很低:
静:
“来!”
殿外,道黄澄澄流光呼啸而来,把自己送入许七安手中。
镇国剑!
它依然选择许七安这刻,皇室宗亲、勋贵、殿内诸公,愣愣看着这把高祖皇帝佩剑,镇压国运六百载传世神兵。
“给过你机会。”许七安拿起块墨,轻轻研磨:
“你把临安嫁给,不过是为拉拢罢,如果晋升三品是旁人,你样会把临安赐给他,临安是喜欢姑娘,你却视她为拉拢人心工具,哪来恩?
“永兴,你最大错,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没有能力,却贪恋权位,议和只是开始,后续战事若是不利,你会继续做出更多卖国自保决定,将来青史之上,难逃亡国之君骂名。
“逼你退位,既是自保,也是为大奉江山。”
姬远怕,寒意从心头涌起。
这样自寻死路许七安,不会有任何顾虑。
云州使团危矣!
御书房内。
许七安把永兴帝丢在大椅上,望着呆若木鸡大舅哥,淡淡道:
“元,元槐,可有信心突围?”
许元槐看傻子似看他眼:
“殿内单是四品就有三人,外头肯定还有。”
绝望笼罩在云州使团众人心里。
“该死,这个没脑子莽夫,不是说许七安智谋极佳,让国师屡遭挫败吗?!”姬远双眼血红,额头青筋凸起:
他们眼里有惊愕、有无奈、有反思,也有欣慰。
时隔三月,继先帝陨落后,镇国剑又次选择许七安。
殿内陷入死寂,再也没有人出言反驳、呵斥。
怀庆表情清冷,双手叠于小腹,淡淡道:
“请诸位暂且留在殿内,等待本宫召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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