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灭蜡烛,许七安也缩进被窝里,倒头就睡。
困意袭来时,最后个念头是:好像忽略件很重要
“怎?”许新年茫然道。
“你,不认识,地书碎片?”楚元缜张着嘴,字句吐出。
“什是地书碎片?”许新年依旧茫然。
噔噔噔楚元缜惊连退数步,声音带着些许尖锐:“你不是三号?!”
“三号是什?”
赵攀义缓缓站起身,既不屑又疑惑,想不明白这小子为何态度大转变。
他嗤笑道:“许平志对不起人不是,你与惺惺作态什?”
赵攀义口痰吐在许新年脚边,俯身捡起佩刀,给下属们解绑,准备带人离开。
“等等!”
许新年喊住,说道:“兄弟们都受伤,饥肠辘辘,留下来包扎下,喝碗肉羹汤再走吧。”
,想个人静静。”
不远处,小塌上钟璃小心翼翼看他眼,拖着绣花鞋,蹑手蹑脚离开。
房间门合上,许七安枯坐在桌边,很久很久,没有动弹下,宛如雕塑
遥远北境,楚元缜看完传书,默然片刻,转头望向身边许新年。
看到对方神情,许新年心里陡然沉,果然,便听楚元缜说道:“宁宴说,赵攀义说是真。”
啪嗒楚元缜手里地书碎片脱手滑落,掉在地上
夜深,许七安从书桌边起身,打开门,左右环顾,看见钟璃抱着膝盖,靠在窗户底下,沉沉睡去。
他叹息声,俯身,手臂穿过腿弯,把她抱起来,手臂传来触感圆润丰韵。
回到房间,把钟璃放在小塌上,盖上薄毯,入秋,如果不给她盖毯子,以她霉运光环,明早定感冒。
“呼”
见赵攀义不领情,他立刻说:“你与爹事,是私事,与兄弟们无关。你不能为自己私仇,枉顾大奉将士死活。”
许新年成功说动赵攀义,他不情不愿,勉为其难留下来,并围坐在篝火边,和同袍们分享酥烂浓香肉羹,脸上露出满足笑容。
许新年返回楚元缜身边,盯着他手里玉石小镜,啧啧称奇:“你就是用这个联络大哥?”
楚元缜嘿声,洒脱笑容:“当然,地书能在千里万里之外传书”
他笑容忽然僵住,寸寸扭动脖子,呆呆看着许新年。
许新年脸色难看到极点,他沉默好会儿,抽出刀,走向赵攀义。
赵攀义双眼猛瞪圆,死死盯着许新年,嘴里发出“呜呜”声音。
他下属们如临大敌,纷纷怒骂。
吃着肉羹士卒也闻声看过来。
许新年手腕反转,刀切断绳索,随手把刀掷在旁,深深作揖:“是父亲不当人子,父债子偿,你想怎样,都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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