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容精致明砚花魁,扫眼在场姐妹们,加上她,总共九位花魁,都是和许银锣缠绵床榻过。
“想她当初何等风光,许银锣首咏梅让她成为京城第名妓,外面老爷们为见她面豪掷千金,外地风流才子千里迢迢赶来京城,烈火烹油不过半载,竟已剩余烬。”
穿着靛青色罗裙,戴着玉簪,气质斯文小雅花魁,感慨声。
小雅花魁饱读诗书,颇受读书人追捧。
“红颜薄命,说便是浮香,实在令人唏嘘。”
“回去”
刚说完两个字,浮香身子晃,晕倒在地。
檀香袅袅,主卧里,浮香幽幽醒来,看见年迈大夫坐在床边,似乎刚给自己把完脉,对梅儿说道:
“气脉虚弱,五脏衰竭,药石已经无用,准备后事吧。”
梅儿低着头,低声啜泣
吧,教坊司谁不知道她快死。但凡有点可能,妈妈也不会把人都调走。”
说到这里,她冷笑声:“梅儿姐姐,你衣不解带伺候娘子,其实就是为娘子那点积蓄吧。你也别恼羞成怒,教坊司里有什情义可言,姐妹们哪天不是在逢场作戏?
“因为都知道男人只是要咱们身子,真要以为和那些嫖客有真情,那是傻子。浮香娘子就是这样傻子。
“许银锣当初成宿成宿歇在阁里,还不花个铜板,娘子为他,连客人也不接待。还自己倒贴钱上交教坊司。别人抬她几句,她还真以为自己和许银锣是真爱,你说可笑不可小。
“现在她病,快死,那人有来看过她?”
说话是位穿黄裙瓜子脸美人,花名冬雪,声音悦耳如黄鹂,歌声是教坊司绝。
“当初还嫉妒她独受许银锣宠爱,现在看她这般境遇,难受吃不下饭。”又位美人感慨。
“说起来,许银锣已经很久没有找她吧。”
“记得,许银锣三月份去楚州后,便再没来过教坊司,没去过影梅小阁。”
“仔细算来,许银锣从楚州回京那段时间,恰好是浮香卧病
京城第名妓浮香时日无多这个消息瞬间传遍教坊司。
有人暗戳戳高兴,也有人唏嘘感叹。
午膳后,青池院。
铺设着织锦地衣会客厅里,穿着霓裳羽衣花魁们,坐在案边喝下午茶。
桌案上摆着瓜果,冰镇梅子酒等吃食。
这话说到梅儿伤心处,她咬牙切齿道:“贱人,要撕你嘴。”
两人扭打起来。
“住手!”
门外,浮香穿着白色单衣,虚弱似乎站立不稳,扶着门,脸色苍白。
扭打停下来,杂活丫鬟低着头,言不发,尽管这个女人已经病恹恹,似乎风吹就倒,但她当初是那风光,以致于留下印象深刻无法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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