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玲儿。”
对面人脸上
笑容消失
。
旁边有侍立着拿着书卷记录人开口道：“少阁主，又失败。还要继续
？”
对面人声音冷冷。
“继续。”
周围是封闭空间，四方被磨得平滑石墙。
他坐在石椅上。
双手双脚都被漆黑锁环束缚住。
有人开口问他。
“云澜，你所爱之人是谁。”
他听到上岸声。
身体再度让人抱起，对方身上衣物带着湿意。
“这路不通，得找别。”玲儿沙哑道。
他们折返，找别路，到出口。
浮幽宫已在远处。
他听着耳边水蛇嘶嘶声音。
忽然想到，这样多蛇，爬在身上，恐怕很疼，也很冷吧。
心口疼痛难以呼吸。
不知是因为毒蛊，还是因为心疼。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唇边有血不断流出。
想。
原来他们早已相爱。
在生离死别之前。
东西。”
玲儿很快便道：“
喜欢师尊。”
他道：“除以外呢。”
玲儿沉默
下，道：“应该……没有。”
他有些惊讶，“怎会没有？这世间还有许多美好之物，鲜花美景，好酒佳肴，就没有个喜欢？”
……
魔尊血滴落在他唇边。
叶云澜金眸从涣散到清醒，失却经年记忆碎片终于被拼凑成完整，昔年往事如流从他眼前闪过。
泪水从他眼中滑落下来。
他抬手去捂魔尊心口伤。
他茫然睁着眼，看着眼前之人熟悉清俊容颜。阵汹涌情感从心口滋生，流淌过他干涸心间，让他战栗不已，让他泪流满面。
对面人脸上露出满意微笑，却依旧等着他开口。
他哽咽着道。
“是，是……”
——他所爱之人，是谁？
他身上重伤被毒蛊激发，血不断从唇边往下流。寻常丹药解不毒，疗伤丹药还未化开，便被毒蛊吞噬。
“什时候，给师尊解药。”玲儿道，“师尊伤势不能再继续拖。你给解药，不伤你。”
容染：“世上有谁会听信个魔物话？除非，你从那道崖边跳下去。”
天边忽然响起轰然雷声。
……
忽然很后悔。
为何要答应容染，顾念昔年情谊，到幽冥秘境中来。
容染是过去。
模样和当年回忆他都快要遗忘。
而玲儿，却是他这几年过往中切。是他而今，还有往后。
玲儿没有说话。
“好罢，”他不愿强求对方回答，便换个话题，“既然没有喜欢之物，那有没有害怕或许厌恶东西？”
玲儿便道：“怕蛇。”
“为何？”
玲儿：“爬在身上时候，会疼。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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