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嘉木哭得眼睛红肿，他抓着人
衣领，语无伦次说：“
没有拒绝，没有……森哥喜欢你刚刚才发现也喜欢你……”
直到这
刻，孟与森才长长吐
口气，颗心脏落地。
他抬手揉揉乱糟糟脑袋，像从前无数次样，“终于……那们这算是在起？”
“嗯。”凌嘉木带着鼻音应声，仍然没能从那股难受中缓和过来，感觉心痛得几乎要撕裂。
他不想在互相表白心意这刻如此失态，却止不住哭，眼泪拼命掉，像是要把孟与森过去十几年受过委屈并发泄。
他蹲在跟前，有些无奈地开口：“曾经在无数个场景里，想象过万种你被告白后可能反应，没想到你还是出乎意料。”
“心、心疼你……”凌嘉木额头抵在他肩头上哽咽着，说话几乎喘不上气，断断续续：“对不起，太笨太迟钝…….…什
都不知道….是傻逼…”
是真太笨，早就喜欢上人家，竟错把这份喜欢当成别。
也是真迟钝，那人已经很安静地在身边这久，但毫无察觉。
明明两情相悦，却错过这多年。
很久，最后只是揉揉他头。
二十七岁孟与森换相亲对象，这回看起来情真意切，好事将近。
直到今天却告诉他，都是假，是做戏，是故意刺激他万般无奈之举。
而所有切缘由，都是因为孟与森喜欢自己，却爱意难说。
而自己借着弟弟名义，就这冠冕堂皇理所应当享受这份示好。
如果能够重回过去，他想立刻回到毕业那晚，看向那个十七岁喝酒少年。
不管不顾跟他告白，说喜欢他，真很喜欢。
凌嘉
孟与森用手指把那些眼泪抹开，泪水却像是泄闸似，止不住往下掉。
他弯着腰，只能低声哄：“这能哭呢？别哭，你可是军人，被属下看到要被笑。”
凌嘉木不管不顾摇头，只是遍遍喃喃重复：“对不起，真对不起。”
“你这样不停道歉，会觉得你是在拒绝。”孟与森捏着他后脖颈，用手掌温度轻轻安抚。
“不是…不是这样….”
因为自己时时刻刻标榜着是兄弟，所以他不敢打破这种平衡，只能缄默不言，默默陪伴。
十年多长啊，暗恋多难受啊，这些日日夜夜，他到底是怎熬过来。
凌嘉木在这刻好像和这些年孟与森产生共情，那些暗恋无奈和苦涩被无限放大，刺痛地五脏六腑都搅碎在起。
他靠着门缓缓蹲下去，脑袋埋在膝盖上，止不住地发出压抑呜咽。
“怎哭？”孟与森有些慌张，手掌抚过脸庞，摸到片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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