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腿好像太短
点。”他委婉道。
卢茸茫然问：“太短吗？”
沈季泽抬手扯根柳枝，又选那最细端揪四截，插在圆球下方。
“看，这才是小鹿，有腿。”
“真
哎，这才是小鹿，有四条腿。”卢茸两眼放光，欣喜地接过来。
“……小明说：
次考差不要紧，只要以后努力。听完这话，
擦干脸上眼泪，下定决心……”
做完作业，两人就去河边。因为不敢再下河游泳，就坐在棵老柳树下，双脚泡在清凉浅水里。
沈季泽摸几个石头打水漂，看那串水花跳跃着往前，眯起眼。突然伸来只小手，白皙掌心托着用柳条编成圆球：“哥哥，给。”
“这球做得不错。”沈季泽敷衍道。
卢茸震惊地看向他，脸不可置信：“这不是球！”
“你要是认真学习，也会和哥哥样。”沈季泽头也不抬地回道。
“你写是什
啊？是去寺庙事情吗？”卢茸想起开始他让自己好好看那些神像，说这是重要作文素材。
沈季泽：“是啊，平常任何有意思事，都是作文素材。”
卢茸探出上半身，要去看沈季泽作文，被他把盖住。
“别看，认真写你自己。”
其实，沈季泽觉得这圆球插上四条柳枝也不像小鹿，倒像只凳子，不过瞧见卢茸爱不释手模样，便没做声。
凳子鹿就凳子鹿吧。
“不是球？”沈季泽接过来掂掂，“不是球是什？”
卢茸挠挠脸，终于还是道：“这是做小鹿。”
“小鹿？”沈季泽也惊诧，“这哪里就是小鹿？”
“你看，下面有四条腿，头上还有两只角。”卢茸用手指着那圆球上面几个小凸起。
沈季泽盯着他手背上四个圆窝窝，又偏头看他垂着长睫毛，把反驳话咽下去。
卢茸讪讪地坐好提笔，他又问：“你假期有作文吗？”
“有，要写五个。”
沈季泽语重心长道：“今天们经历事情就很有趣，你可以写下来，仔细描写神像形貌。”
“嗯，知道。”卢茸认真点头。
沈季泽老成地叹口气，低头继续写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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