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白历在躯壳里大喊，但声音
白历
梦里是
片急速切换场景。
他被关在个躯壳里，只能从这个躯壳眼里去看外界切。
壳子外世界并不怎
样，但这个壳子也不怎样，他能感觉得到这个躯壳里充斥着愤恨与阴郁，无法驱散和化解。
他看见躯壳摔碎手边切可以破坏东西，在夜晚遍遍咒骂，毫不节制地服用各色药丸和药剂，躯壳对世界不满像是把淬毒刀，捅不
别人，就只能捅自己。
而镜子里映出躯壳脸，却有着和白历模样五官。
黑暗里，白历感觉到陆召在看着自己。
白历声音很小，但很清晰。他说：“是。”
他看见陆召那双眼亮起来。透明墙外是片星空，却没有颗星星能比陆召眼睛更漂亮。
白历翻过身，张开手臂搂住陆召，闻到他身上洗澡后带着水气青草味：“
能抱着你睡吗？”
陆召调整个舒服姿势，“嗯”声：“先斩后奏。”
从本能。
白历听见陆召关掉墙壁上夜灯，又把个人终端放到边躺下。白大少爷深呼吸几次，平复自己反应，这才把蒙着脑袋被子扯下来，扭脸就对上陆召半眯着眼。
陆少将侧躺着看着白历，逮就逮个正着。
“白历，”陆召在黑暗里去看白历眼睛，“你脸还红吗？”
这问题问白历不知道怎回答，他还是感觉得到脸颊发烫，只好“嗯”声。
那是白历，也不是白历。他们拥有同样外表和身份，也不得不拥有同样命运。
白历在躯壳里无法反抗，他什都做不，只能看着镜子里那张与自己模样脸，和脸上狠戾阴霾。
无数场景不断闪过，他开始在那些场景中看见陆召面孔。
他看见陆召无法反抗自己性别带来短板，被迫臣服，看见他后脖颈上深深咬痕。
他看见陆召冷漠双眼，陌生无比。陆召次次甩开他手，但都被他按回床上。
白历回答：“下次还敢。”
黑暗中传来陆召轻笑。
哎，白历闭上眼心想，完。
他被陆召眼里光点亮。
*
仔细想想这事儿还挺不好意思，毕竟alpha形象里从来都没有“老爱脸红”这条。但白历也克制不住，他对陆召没点儿办法，直球打得他头晕眼花。
陆召又问：“是因为吗？”
好像又回到那个雨夜，陆召非要问个究竟。
白历坐在沙发上，和蹲下身向上看他陆召对视。他不知道自己是什表情，但听得到陆召问他“你这样是因为吗”。
那时候白历说不出口，他不敢承认，又不想不承认，只能在陆召睡着才遍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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