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还能二选
吗，”尚清华翻翻眼皮，“您且快着点儿珍惜这二选吧，想多选也没见着您早点儿来啊。”
尚清华嗓音有点儿尖，语调故意拐着弯，比方清还阴阳怪气。
方清哽
哽，目光又在两个他都不满意
床位上看圈，最后落在高等脸上：“那个，要不
跟你换换吧？反正你也说，睡哪儿都样。”
高等长张老好人脸，性格也有点儿落实“面由心生”俗语，先
高等上前打招呼，男生客气地笑笑，自介绍：“叫方清。”
他没让高等帮自己拿行李，自己在宿舍转圈，目光依次扫过其余人脸，却没选床铺。
“那你自己收拾吧，”跟着方清来家长交代几句，就接个电话要走，“先回去，有事儿打电话。”
家长走，宿舍里气氛又松弛下来。
陈林虎把床铺完，被单床单都没洗过他不想用，幸好天气还热，铺上凉席就能凑合晚上。
也抬头跟陈林虎说话，“叫尚清华。尚书令尚，不过这名儿谐音什
意思懂都懂，就不说。”
还挺直接，陈林虎对他这抢先自嘲态度有点儿佩服。
这边三人认个脸熟，那边周壮壮还没等到陈林虎主动交流，又“哼”声。
“你鼻炎啊？”尚清华回头看看他，“有药你用吗，得早治疗，晚就成瞎鼻子。”
周壮壮气个半死，没好气儿道：“鼻子好着呢，省着点儿操心吧。”
方清在屋里又走遍，看看厕所又看看洗漱台，最后在仅剩两个床位之间纠结。
307是六人间，学校没规定床位，学生都是自由选择，现在只剩下个靠厕所位置，和个夹在高等和周壮壮之间床位。
“你睡哪个位置？”高等见他迟迟没做选择，笑道，“其实睡哪儿都差不多，帮你把行李拿过去，铺床好休息。”
方清犹豫会儿，语气微妙道：“你们都挑完，还有选吗？”
这话像个软钉子，高等有些尴尬，时不知道该说点什。
尚清华手机也不玩，翻个白眼。
“没事儿就行，”高等站出来打圆场，他皮肤黑，笑露出排白牙齿，跟陈林虎道，“刚才你没来，们都先认识过，这是周壮壮。”
陈林虎已经感觉到周壮壮冒火星视线快要把他脸给刮薄三寸，可惜他天生头铁，这点儿小刮擦根本不放在眼里，摊开被褥往踩着梯子到上铺铺床，借鉴张训语气，慢腾腾地发出个音节：“哦。”
耳朵伸长半天周壮壮好险没被这个“哦”给气厥过去。
没等他发火，宿舍门又被打开，进来个戴着黑框眼镜留着平头男生，身后还跟着他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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