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
夜晚月朗星稀，梧桐树叶铺满
人行道。
她微笑：“今天中秋，你们又出院，妈烧肉，炖排骨，
起去家里吃饭吧。”
宋余杭松口气，迎上去：“厌厌……”
她还未说完，林厌笑笑。
“他们说
随时可以回去上班。”
“那你想吗？”
宋余杭轻轻拉住她手。
“您有孩子吧？”
“当有天，你父母妻儿，朋友手足被害身亡，你还能淡然坐在这里，问出这种问题吗？”
＊＊＊
“这把枪弹道对比结果出来，和你父亲当年丢失那把模样。”
冯建国把装在证物袋里枪支递给她。
态度算不上好但也算不上坏，于是她也只是机械性地回答问题，不冷不热。
直到。
“既然犯罪嫌疑人已经伏法，你又为何冲上去殴打他，你可知，身为公职人员，此举亦也触犯《刑法》。”
林厌沉默，盯着亮得刺眼台灯上飞舞着蛾子，眼睁睁看着它撞上去，又被滚烫灯管灼伤，死气沉沉地落在桌上。
办案人员有些不耐烦，拿笔重重敲下桌子。
林厌摇头：“不想，有些累。”
宋余杭揽住她肩膀，和人起往外走。
“好，那就不去。”
等走出公安局外，早有人在等着她们。
季景行牵着小唯和宋妈妈起站在路灯下。
“这是？”宋余杭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老人面色也有丝悲痛。
“林厌父亲用来z.sha枪。”
宋余杭猛地怔，脸上表情有些严肃又有些吃惊，最终五味杂陈。
审讯直进行到晚上，林厌才被毫发无损地放出来。
“回答问题。”
林厌轻轻扯下唇角，抬眸望向他。
问话人很年轻，和她差不多大。
“你有父母吧？”
对方怔，她又转头看向另位年纪稍长些刑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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