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预试验阳性……”
江晓原听到自己
声音磕巴着说出
这个结论。
与此同时，其他几名法医，也得出同样结果。
也就是说，他们在仓库现场分散取样几个点里面，血痕预试验全部呈阳性——这就差不多可以证明，这几乎涂满整块地板猩红液体，都是血液。
“好，
也就是说，如果这
地血，都是从小姑娘身体里流出来话，根本不需要找到尸体，光凭这个出血量，只要没有找到支持其尚存活证据，就可以直接下定论，戚蓁蓁已经死。
“去……”
柳弈嗓子梗下。
他强迫自己声音听起来镇定些，但语调依然干涩得仿若被砂纸打磨过般，“去做血痕预试验，立刻就去。”
“好、好！”
种冷彻骨髓寒意。
百多平米地板上，到处都是血。
还没有彻底干透，粘稠而猩红，味道刺鼻、呛人欲呕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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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弈带着法研所法医们，赶到蛎山港9-12号仓库时候，在强烈铁锈味中，他入目所见，便是那几乎涂满整个地板鲜血。
江晓原个激灵，立刻和其他几个法医道，四散开来，到仓库各处取样，就地做起血痕预试验来。
所谓“血痕预试验”，目是要从大量可疑血痕之中，筛除掉不是血痕那些东西。
因为很多斑痕外观上与血痕十分相似，例如油漆、酱油、染料、铁锈甚至蔬菜和果汁等等，而预试验则能够帮助法医们迅速将这些痕迹与血液区分开来。
虽然仓库现场血腥味已经浓烈到让人窒息程度，简直好像快要具现成实质般，但柳弈还是抱着那
点儿微弱希望——他希望这满地半凝固鲜红液体，并不是人血。
江晓原抖着手，从仓库大门边上道拖拽痕迹上刮下点儿粉末，然后把它们挑到白瓷反应板上，依次滴入冰醋酸和联苯胺，静置分钟后，再滴入过氧化氢——溶液滴入瞬间，立刻变成蓝色。
股寒意，如同闪电般，从他尾椎直窜延髓。
以他资深法医阅历，柳弈甚至不需要用称重和面积法进行出血量估算，只光凭经验，他就能确定，如果这满地猩红液体都是人血话，那这出血量，起码得有两千毫升以上。
同时，作为戚山雨男朋友，柳弈自然是很熟悉戚蓁蓁。
他估摸着，以戚蓁蓁身高体型推测，她体重大约就是四十五到四十七公斤上下，以7%均数换算下，她全身总血量也就三千毫升左右。
事实上，个体型正常女性，急性失血量达到两千毫升以上，如果没有经过及时治疗，就几乎没有生还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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