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地回视自家哥哥，“如果不让
当警察，就去当兵！”
戚山雨真是要愁死
。
他本就不是什
能言善道
个性，要他跟人抬杠，还得把人说服，实在不是什容易事情，更何况现在他对手还是从小知根知底，对彼此性格和脾气都极为熟悉妹妹，真让他感觉不知应该从何下手。
虽然柳弈说过，反正距戚蓁蓁高考还有差不多
整年，他们时间还多，可以找机会慢慢地劝。
但戚山雨
进入这个领域，就意味着你要面对是社会和人性中最残忍、最黑暗面，还有桩接桩人间悲剧，以及穷凶极恶亡命之徒。
刑警这个职业，常常要没日没夜地奔走在第线，他们将人生中最好年华消耗在繁重而劳累工作之中，无法和大多数同龄人样，享受恋爱、玩乐和青春乐趣。
而其他人最普通不过家庭美满、天伦之乐，在他们这儿，却很可能因为工作性质原因，成为种奢望。
事实上，警察——尤其是线刑警，他们单身和离婚率，要比大多数稳定、安逸职业要高出许多。究其原因，往往是他们工作太忙，不能好好地照顾到家庭，家人对此无法理解而已。
戚山雨烦躁地抓抓头发。
雨问道：“哦，去哪儿？”
“学校组织本地大学参观活动。”
戚蓁蓁顿顿，瞅着老哥脸色，“报公安大学和军科院……”
戚山雨放下手里吃大半点心，定定地看着坐在对面妹妹。
戚蓁蓁刚才说话语气虽然好似漫不经心，但意思实在不要太过直白——她在告诉自己哥哥，她高考志愿已经非常坚定，要当个警察，要就进部队。
他想到父母失败婚姻，又想到忽然重新出现在他面前邛乐池邛警官，还有惨死孙明志和马云生两家人，以及至今生死不明马家母女，还有最要命，那个现在依然还潜藏在黑暗中宋珽同伙“第七人”……
“蓁蓁，觉得，当刑警真不合适你。”
戚山雨揉按着抽疼太阳穴，“你就不能考虑下别出路吗？”
“不考虑！”
戚蓁蓁撅起嘴，断然拒绝道：“就想当刑警，跟你样，跟爸爸样！”
“你非要选这两条路吗？”
戚山雨感到自己因睡眠不足而隐隐酸胀太阳穴，开始抽抽疼，就好像有人将圈粗皮带紧紧勒在他脑袋上样，难受得紧。
说实话，他觉得如果是自己话，怎辛苦都无所谓，他也确实想像他早逝父亲样，当个出色而优秀刑警，也很以自己职业为傲。
然而，当戚蓁蓁说自己也想当个刑警时候，他却觉得很心塞。
这个工作不仅又脏又累，还十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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