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胡闹好
？皇帝也同意吗？你们两个真是两个小孩子。”沈老头低声道，“会损害高宗
名声，不是吗？”
“可他们名字不会消失，至于高宗，未来人自会给他公平评判。他为
国泰民安付出许多手段，而他功绩，因他而安康存活百姓，也不会有人忘记。皇上说，他想让人看见，是
段真实历史。不过如今还不太稳定，或许等几百年后，才会让以及足够幸福人们去看。”周逊轻声道，“每个曾为这个世界而牺牲人，都该被记住。”
“没有大局观小东西。”
“什是大局？敬畏每个人尊严，就是大局。没有人能为所谓大局而选择随意决定谁去牺牲，又或者，去埋葬任何人牺牲。”周逊说，“或许再过几年皇上也会改变主意，不过，师父，你也年轻过啊。”
沈老头没有回头，没有笑。他只是拼命地用袖子去擦那块墓碑，明明上面没有灰尘，他却像是擦着不存在眼泪。
刻感受。
他觉得自己仿佛得到救赎。他仿佛又看见自己年少时，曾经用剑抵着自己脖子，以性命为威胁要将自己妓子母亲葬入李家祖坟里。那时所有人环绕着，看着他，眼中神情怜悯而嘲讽，像是看着某个不懂事孩子。
没人认为个妓女配做护国公府小少爷母亲，没有人相信个马夫孩子能做替沈将军平反救世主。
可他愿意相信，他愿意给予时间，去让那个倔强青年实现个奇迹。
如果他们还有更多时间，他或许会和他成为对很好师兄弟。小姑娘福康还是会追着他跑，师弟还是会为喜欢福康而和他跳脚，而他还是会斟杯酒，将两个吵吵闹闹家伙按在桌子上，再和他们说笑话。
许久之后，他轻声道：“你们两个……还有皇帝，他能来这里，真很幸运。”
他曾想在林嫣箭下结束生命，只因他觉得自己如今已经生无所求，福康幸福，周逊长大，沈将军已然被平反，他切故事都已经完结。
然而此刻，他想，自己守那多年
可时间太紧迫，他们都来不及。牺牲个人，换更多人存活，是谁都会做选择。
直到护国公走后，沈老头还坐在那无名墓碑前。他用袖子抹抹墓碑，又抹抹那个墓碑，轻声道：“老李，你是不是看不起
？嗯？觉得没有你聪明，做得不如你好？”
“他没有，他从来没有，他直为有你这个师弟而骄傲。”周逊在他身后说。
“知道。”沈老头轻声道。
“同皇上商议过，决定将这件事，写入史书，连同沈将军事起。待未来，会有人翻看它们，这些事将大白于天下，会有人记得他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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