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逊：“……那是发旋。”
皇帝：“啊，
读书那会儿有段时间也老掉头发，整
好多办法，你试试，保证你八十岁也不脱发。”
皇帝说起这话时不像人间至尊
帝王，倒像是个话多管家。他说长年累月这样下去，是会秃头，得多
皇帝：“很工整吧！标准衡水体！”
周逊：“好懒惰。”
他于是执笔亲手为他填上笔画，嘱咐皇上道：“如今旁人虽然可以认为皇上您是懒得写这些笔画，不过，皇上还是要能记下这些笔画，毕竟……”
“还要在这里过许多年呢！”
周逊：“……不能让旁人觉得，皇上是个文盲。”
他取发带出来，将发带咬在嘴里，用手将头发梳顺。他束上发后，看见皇帝正盯着他看，于是问他：“怎
？”
皇帝：“啊，你这。”
周逊：“？”
皇帝：“你这头发挺多挺长，很容易掉吧？以后要是秃，就可惜，给你找找有没有生姜做洗发水……”
周逊：……
还不进来。”
他于是进来，却不知为何始终别别扭扭，和周逊隔着
个身位。周逊不甚在意，只让他握好笔，检查他基础。他见皇帝手指放错地方，于是俯来亲手调整他位置。
“真不知道没有时候，你奏折都是怎批。”周逊嘟哝句。
也不知怎，皇帝手指竟是僵硬如斯。他无奈，只能对他说：“放松点。”
皇帝干巴巴地说烂话：“怀疑你在开车，但没有证据。”
“……文盲就文盲，唉，其实吧。”皇帝突然看着他道，“开始，还挺想回去，这里没有wifi，也没有空调，还有这多活要干。”
周逊顿顿笔，他没想到自己听见这句话时，心里居然像是空落落，竟有种毛骨悚然后怕之感：“后来呢？”
皇帝：“后来，觉着总得做完件事，把他安排好再走，再后来……”
周逊竖着耳朵去听。
皇帝：“咦，你脑袋顶上是不是秃块？”
他真是费很大力气，才让自己不想踩皇帝脚。
皇帝被他瞪，摸摸鼻子道：“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头发也同理。”
周逊：？
皇帝：“这话你肯定知道，对吧？”
嘴上说着烂话，皇帝还是在周逊指导下，态度很端正、字也很端正地乖乖默首《静夜思》，其间之字，缺胳膊少腿不胜计数。周逊对此并无太大反应，他最终拿起字来，对皇上道：“这字……”
“车？马车？”周逊不明所以。
皇帝被他问，满脸通红地别过脑袋去：“没什。”
周逊：……
皇帝：“那个啥，你把头发，扎下呗？”
周逊瞟他眼，皇帝脸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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