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百平双目精光闪,已然看出这两席子干菜隐约有种特殊韵味在其中,这是种神奇感觉,哪怕是很平凡事物,也有其特别之处,有些很简单东西,哪怕方法差不多,就是有人能化腐朽为神奇,其中不光有人为因素,也要暗合天数。
“咳咳,这位老妇人和年轻人,你们院中干菜,可否匀老夫些?老夫定会有厚报。”
院中两人抬头向院门口,只见个胡须老长面色红润灰衣老先生站在那边,正带着笑容看着他们,或者说看着席子上干菜。
这老人看就不太普通,院中老妇人和年轻人面面相觑,后者开口道。
“老先生要多少?”
洞天,理论上同外界点也不接触,但还是知道些关于他事,用句高深莫测来形容绝对不过分,甚至其人修为高到天机阁想要测算都无从算起地步。
哪怕天机阁人谁都没接触过计缘,但越是解计缘,天机阁上下对计缘敬畏就越深,甚至从最开始强烈建议接触计缘,到后面则有些患得患失,既想接触又不敢接触,直到玉怀山传讯过来,顿时整个天机阁有定辈分修士都激动起来。
练百平能有这资格直接来云洲南垂,那不光是勇气十足,也是经过好几轮角逐,有这机会和计缘相处段时间,怎能不刷够存在感?
在宁安县中尽量不用什神通法术,练百平路快步前行,走出天牛坊,穿街走巷直奔庙司坊,那脚步,年轻人跑步都未必跟得上,但偏偏看着还是不紧不慢。
县中街道沿途叫卖声不绝于耳,练百平第次来宁安县,却好似对整个宁安县若指掌,不问人甚至不用如何看路,左行右转都是最近或者最合适路。
“不多不多,只盘菜量即可。”
才这点啊?年轻人顿时就笑,从席子上堆起来干菜处捧手捧,站起来走到院门处。
“老先生可有东西装?”
“就装袖中吧,抓着袖口,不会撒。”
练百平将右手袖口拉开,年轻人便也不多说什,直接将
很快,这位胡须长长老人就到庙司坊坊口,入条左侧巷子,准确地将脚步停在巷口第二户人家门前,整个过程从他出居安小阁到现在,还不到半盏茶时间。
下午阳光刚刚被西侧些屋子挡住,使得陈家院子里晒着干菜罩在阴影之下。
“好好,晒得也差不多,今晚就能做来尝尝。”
“嘿,哎,这大缸子芥菜,最后只有这小包,还得给姐他们送去点。”
院子里,是个老妇人和个年轻汉子正在收菜,这些干菜被晒在两张破竹席上,正点点聚拢起来,股淡淡干香隐隐飘出院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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