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只是短暂地变异出鱼尾，不是真
变成鱼。
时间紧迫，来不及构造配套鱼鳃和鱼鳔，再说那也没有意义。
真正战斗，还要在水面上。
江耀眯起眼睛，视线迅速定格到数米开外，那头巨型怪鱼上。
只见怪鱼张开二十米宽大嘴，
口獠牙尖利交错，朝着前方水面狠狠咬下！
无数气泡自眼前升起。
练习生睁大眼睛。
还没看清楚对方面容，就感到手臂上股大力——
他被对方拖拽着，送上
水面！
又是声水花巨响。
他才十八岁。
他才刚刚从看不见硝烟决赛中胜出，未来星途坦荡，荣誉和财富都在等着他。
居然就要这样淹死……然后被鱼吃掉吗？
练习生脸上露出绝望而痛苦表情。
巨大水压，濒死窒息，就在他快要放弃求生闭上眼睛时候，只柔软而冰凉手，突兀地，离奇地，自幽暗深海中抓住他胳膊。
“唔咳！”
那人本来也不擅游泳，被张青这
踹，胸口猛地憋。
他当即吐出大口气，身体下沉，同时呛进大口水！
整个人登时沉入水底！
绝望。
瞬间，惨叫声被吞没。
怪鱼个猛扎入水。水面上再无张
没抓到人。
怪鱼烦躁地咬下颌，扭头瞄准另处地方。
——那里有两个人类扭结在起。目标很大，行动迟缓。
这次绝对不会失手！
只见粉红肉条微蜷缩，下秒，就如闪电般射出！
“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
张青？
碍于视角，江耀看不清怪鱼前方情况。
但这惨叫声，毫无疑问就是张青。
哗啦！
肺叶重新吸入空气，恍如隔世。
练习生脸呆滞，茫然地看着那位把他从水里捞出来，自己却呛大口水，正在猛咳不止“人鱼”。
“……唔咳、咳咳咳咳！”
是，江耀呛水。
练习生浑身震，惊讶地扭头望去。
……人……鱼？
银白色鱼尾，长而有力地摆动。
冰蓝色水流分开。
哗啦。
沉入水中练习生绝望地摆动着手臂。凉水灌满肺叶无法呼吸窒息感充斥大脑，人类印刻在身体里本能求生欲令他拼命游水。尽管身体迅速下沉，但他还是拼命挣扎，想要回到水面上。
想要活下去！
然而他沉得太快。
他感觉自己像个大铁坨子，无可避免地下沉着。
就要这样淹死吗？
“等等
！张青等等！”
身材娇.小练习生游在后头，拼命朝前面人伸出手，向他呼救。
“滚！滚远点！”
张青怒吼，在衣角被对方抓到同时，怒气瞬间飙升至顶点。
张青想也不想，反手脚，狠狠踢在那人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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