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对声音进行
定程度
阻断，但那种繁杂脚步声，讨论声，取证塑料袋窸窣摩擦声，还是令人心烦意乱。
方警官不由得长长地呼出口气。
这次案子，总算不再是密室杀人案。
非但不是密室，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说是……杀人案。
人是肯定已经死。那个姓温医生，整个人头都从身体上断下来，死得透透，没有任何抢救可能。
心里人提高声音。
江耀浑身震，猛然抬头。
瞳孔微微震颤着。
坐在办公桌后面方警官被江耀突如其来举动吓跳。他敏锐地察觉到什
，立刻问：“怎，你是不是想起什？”
而江耀只是睁大眼睛，看着他。
门顶上悬挂着温医生身体。温医生那个时候还活着。
太粗心。当时应该注意到，那个咔啦啦声音，是温医生颈椎。
虽然脖子周围肌肉全都被撕开，但是颈椎，神经，血管全部还连着。
【那不是你错。别再责怪自己。】
温医生那个时候还活着。
在膝盖上双手。
双手仍然保持着摊开姿势，仿佛那里仍然盛放着颗人头。
那是种让人很难忘记手感。
【但你应该忘记。】
有些刺刺部分是头发，隔着头发可以感觉到柔软头皮包裹着坚硬后脑勺。
但这死法实在是太诡异……比
那眼神很空，仿佛不是看着他，而是透过他，看着他后面什东西。
方警官心里毛毛，不由回头，看眼医护通道。
精神卫生中心所有诊室构造都是样。前门连接着患者等待区，后门则是医护人员通道。
案发现场就在对面另个诊室。
即便隔开这远距离，还是能听到警察和法医们紧张有序地勘查现场动静。
是他推开门，所以温医生头掉下来。
如果不是他急着推门，而是让护士从另边医护人员通道里进去话，温医生头就不会掉下来。掉进他手里。
他太没有礼貌。他不应该在没有得到允许时候就推门进去。
他应该在外面等着。他敲完门就应该在外面好好等着，等温医生来开门，叫他进去他才可以进去。他太没有礼貌，他不应该推门，他不应该用力……
【……江耀！】
那本该是和对方无比亲昵时才会感受到触感。
他和温医生确实很亲近。温医生是陪伴他最久医生，之前其他医生无论多有名，都只会对他摇头，说他情况已经没有办法改善，说他已经成年这种病恐怕不会再好，说建议去找其他医生再尝试下……
只有温医生会送小虫给他。
【别再想。不是你错。】
可是他把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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