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路上都很安静，没有人开口说话。
P大不仅是国内
顶尖学府，也是所文化十分包容国际大学。校园内部不仅不会有歧视，校方还时不时会举办些相关讲座研讨会，想以此来改变普罗大众固有认知。
即便如此，校园里每天晚上牵手散步小情侣里，也从来没有像他们这样。
他和方南已经离开沽南，走出那座南方小城，走向
更为广阔世界。然而无论走到哪里，他们依旧还是逃不出这个怪圈。
推开公寓门时，方南察觉到，直站在身边毕梓云慢慢挪到自己背后，然后便紧紧抱住他肩膀。
吹泡泡小女孩满脸懵懂，扒拉两下母亲手，好奇问她：“妈妈，那两个大哥哥在干嘛呀？”
女人小声教训自家女儿：“那是同性恋，不要看。”
察觉到口袋里手开始往外抽动，方南把抓紧毕梓云手腕。
小路边有个背对着睡在长椅上流浪汉，听到身后传来动静，也微微侧过身，想看个究竟。看到不远处正在手牵着手两个男人，流浪汉浑浊双眼突然瞪大，喉咙里发出阵“哧哧”声，不知是在咳嗽还是在笑。
流浪汉从长椅上坐直，眼便看到椅子前方放着棉衣。棉衣下子吸引流浪汉注意，他没再管对面两人，拿起地上棉衣凑到眼前细看，满脸都是欣喜神色。
过来，落在毕梓云眼脸上。
泡泡液体进眼睛，毕梓云感觉有些酸爽，正准备抬起手揉两下，没想到方南先动。
口袋里手掌还在暖着毕梓云手心，方南抬起另只手，对着毕梓云低声开口：“闭眼。”
毕梓云乖乖闭上眼睛。
冰凉指尖抚过眼角，方南俯下身子，用手搭着毕梓云肩膀，对着他发红眼睛淡淡吹口气。
“方南，”毕梓云声音
“要不
们先回去吧……”毕梓云垂下眼帘，说话声也变得有些模凌两可，“有什
回家再说。”
方南看着他，没放手：“小云，别管他们。”
毕梓云最终还是没将手从方南口袋里抽出来。
周围树干片萧瑟，落叶随风飘向凉水河中央。他离方南站更近些，方南身上风衣被吹得摆起后摆，替他挡住道路前方吹来寒风。
坐上回程地铁，人群渐渐拥挤起来，他们也没再牵过手。
“大庭广众……无语。”
毕梓云听到耳边传来阵略带厌恶女声。
听到那人说话，方南手中动作也倏地停。
毕梓云睁开眼睛，看到个中年女人朝着吹泡泡小女孩追过来，从长相和年龄来看，应该是这名小女孩母亲。
女人蒙住小女孩眼睛，牵着她往石桥上走，想带女儿离这两人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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