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迟疑片刻，脸色都不自觉地诚恳
两分：“其实，无论
是谁，想除掉万华梦拿到解药这
点和你模样，你毋庸置疑。”
赵眠不置可否，而是：“你既是西夏人，应当知道西夏为何而亡。”
“你提此事就要伤心。”李二沉痛道，“西夏朝历经十帝，享国二百余年，于两年前被北渊所灭。”
赵眠又问：“那你可知，灭西夏
罪魁祸首是何人？”
李二双拳紧握：“当然是那个丧心病狂渊帝。”
茫茫近千人之中，李二会是哪个呢。
李二如此藏着掖着，证明他并非让人见过就忘小人物，说不定还曾给他留下过极深印象，是个他看眼就能认出来“旧识”。
锁定范围进步缩小。
失踪刘府，李二等人不俗轻功，李二本人不俗胆识，试图掩饰却偶尔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少年骄傲，和他难以解除易容之术……
赵眠脑海中快速闪过个又个身影，从最近到过去，从西夏到南洋，记忆越来越遥远，却因为他惊人记忆力而依旧清晰。
意摘下他黑皮面具。
假李二不是李二，借用他人之脸事已是板上钉钉。以李二随心所欲，肆意行事风格，事已至此肯定没再继续装下去耐心，除非他有迫不得已理由。
李二不得不装原因很简单。
因为李二知道，自己脸才是,bao露他身份最佳证据。
因为李二见过他，他也见过李二。
赵眠轻嗤：“渊帝固然是元凶，但西夏亡国亡得如此之快却是因为另个人。”
李二问：“谁？”
赵眠缓声道：“两年前，北渊西征，路势如破竹，直至灵州。西夏死守灵州，北渊损耗兵马钱粮无数，仍然久攻灵州不下。”
“
最终，他目光锁定在寥寥数人身上。再剩下，只能凭借他直觉去……猜。
会是谁。
赵眠眼中雾气渐渐散去，他定定地望着李二，沉静许久终于启唇：“会派人去找你说玉牌。”
赵眠突然这
好说话，让李二有丝诧异：“真假。”
赵眠冲他端庄笑，这是他在面对外邦使臣是惯用笑容：“真。”
因为李二非常清楚，只要他露脸，自己就会把他认出来。
他们两个人，是认识。
赵眠长到十八岁，认识人不计其数。在这些人中，诚然大部分是南靖人，而李二显然不是南靖人。如此排除，搜寻记忆范围便可以大大缩小。
自懂事开始，赵眠就被父皇和丞相带着接见各国使臣。无论是和南靖有着相似文化，渊源颇深三国，还是南洋小国，亦或是远渡重洋西方岛国，他均有过接触。
他见过外邦使臣，没有千，也有八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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