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钟应所说，师父想亲眼看见东方初升
太阳……
“他看不见
，再也看不见……”
老人声音颤抖，喃喃自语，缓缓抬起视线，看着年轻又懵懂钟应。
“因为师父悉心教导学生，犯下丧尽天良恶行——”
泪水模糊视线，老人声嘶力竭。
恢复高考，万千学子涌到图书馆、书店、学院，充满对知识渴求。
录制于四十四年前老旧磁带，仍旧完整保存着冯元庆永远乐观轻松声音。
“辉声英文念得很好，他从小就跟你
样，认定希声是自己亲人，怎
都要带它回家才行。”
“缘声，
年纪大，去不那远美国。下次让辉声替过来，替看看你帮希声找回五件钟。”
他声音轻快，说着切美好想象。
“他们说拉二胡，就该是瞎子，生生打坏他眼睛！”
仿佛辉声来美国，他就能看到愈发完整希声似。
可那个时候，他早就看不见！
磁带机咔哒声，转到最后。
贺缘声手掌轻轻拂过磁带机，看着自己亲手写下“1977年冬，冯元庆来信，壹”。
他想到冯元庆乐观从容，想到自己对师父遭受苦难毫无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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