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贵族对天浩得到
好处嗤之以鼻。
这段时间他
直呆在雷角城，没有像从前那样以赤蹄城为家。
族巫身份很重要。尽管牛伟邦不喜欢巫源，甚至可以说是厌恶，但每年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来临之际，雷角之王不得不拉下面子，下令召回巫源，主持各种祭祀仪式。
巫师和祭司是神灵在人间代言人，他们身份无可辩驳。
最近发生事情让巫源感到心情畅快。无论节奏还是结果，都让他有种说不出亢奋。肾上腺素激增效果导致大脑运转速度加快
许多，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就连酒精也无法产生阻碍作用，纯粹只是兴奋增效剂。
谣言释放很成功。
该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多。
也许是整个磐石城，或者雷角城，甚至有可能是自己这个部族之王。
无数念头在恐惧支配下蔓延开来，就像沿着主神经脉络急剧分叉神经末梢，所有末端都结出猜忌黑色果实。牛伟邦忽然有些后悔，觉得不该早早派出族中主力，也许根本就不该打这仗。
“攘外必先安内”，这是老祖宗传下来古话。如果连雷角城安宁与稳定度无法维持，打再多胜仗有什
用？
要那多豕人俘虏做什？
整整个下午，牛伟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冥思苦想，直到晚上。
巫源知道牛伟邦是个聪明人，也是个智慧超群部族之王。像他这种人不会随便被几句谣言改变内心想法，更不会轻易怀疑并改变手下重臣身份地位。达到定高度统治者需要辅佐者，甚至是个庞大辅佐集团。其中偶有个人犯错，降下责罚必须考虑各种因素，而不是简单杀头、抄家、灭门。
磐石城主意图谋反。
这是构成谣言核心，却不是巫源想要引起牛伟邦重视，达到根本目核心。
他知道牛伟邦不会相信这种攀诬。
那个叫做天浩年轻人实在太聪明，种种行为举动与他年龄毫不相配。他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什叫做私心，前后几次大战随随便便就把功劳让出去。磐石寨附近与其交好村寨头领个个鸡犬升天，不是得到姓氏赏赐，就是得到更多人口，甚至连距离遥远汨水城也加入这张关系网，形成个庞大联盟。
他没有思考出任何结果，眼前片迷茫，仿佛被大雾笼罩，混沌不辨方向。
……
巫源私宅位于雷角城西面，这里是城内富人区，周围邻居不是祭司，就是统领。
三十多平米房间很宽敞，六个燃烧正旺炭盆分别放在屋角与墙边。这座建筑设计精巧，有特殊供热空心层，虽然外面天寒地冻，房间内部却温暖如春。
巫源穿着件薄薄单衣，拿起摆在桌上酒壶，自斟自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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