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行巫者该做
事。”长时间没有刮胡子，益丰看上去就像刚从森林里跑出来野人，他神情憔悴，却目光凶狠：“
有种感觉，你塞进腿里那块东西在活动，甚至还会说话。”
天浩笑容趋于公式化：“哦，它都对你说
些什
？”
“你不是们这儿人。”益丰拖拽着拴住足踝镣铐，艰难地朝前走几步，发出“哗哗”声响：“很多事情表明你跟们不
样。”
说着，他低下头，看眼明显变得肿胀那条腿：“它告诉必须服从，拒绝下场只有死。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很肯定你不是神灵派来使者，你是魔鬼仆人。”
天浩无声地笑。
可以用眼睛直视，感觉很模糊，亮度也如有若无。
天浩随手拉过张椅子坐下，淡淡地问：“感觉怎样？”
益丰缓缓转过身，用戒备且畏惧眼睛盯着他。
事实表明天浩之前猜测确并非毫无道理。
对益丰孢子移植彻底失败——长达两个月时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思维服从迹象。第、第二个星期直在发烧，孢子对植入者造成副作用与曲齿模样。然而它并未真正融入益丰体内，伤口很快化脓，天浩不得不对益丰进行药物治疗。个星期疗程过去，益丰非但没有好转，植入伤口反而出现更加严重感染，缝在体内孢子急剧膨胀，体积增加足足四倍。天浩剪开织线仔细查看，发现孢子已经溃烂，被破坏细胞组织急速分裂后死亡，非但没有像曲齿那样进入移植者体内，反而以息肉方式进行粘连，成为可怕病变体。
沉默几秒钟，他淡淡地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看来这次试验没有想象中失败得那彻底，多少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益丰听不懂“试验”这个词，他也不想探究其中意义。缓慢拖着沉重步子，来到椅子面前坐下。三米多距离，他足足花近两分钟。房间里弥漫着肉质腐烂臭味，只是气味相对淡些，不那浓烈。
“想通很多事情。”
“牛族历史上从未
病人就病人吧！反正只是个实验，益丰也不是不能损耗那种类型。
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强行抠出再次缝合藏在皮肤下面溃烂孢子。其实上次检查时候，天浩就已经放弃希望，他只是想要再观察段时间，说不定情况会再次产生变化，朝着自己希望方向发展。
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
“你在身体里放什？”益丰用充满血丝眼睛瞪着他，这是几个月来他不停寻求答案可怕问题。
“你觉得会告诉你吗？”端坐在椅子上天浩抖抖衣襟，脸上露出淡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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