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瞬不瞬盯着他眼睛,几秒后,手掌贴在他左胸口,衬衫下皮肤紧实温热,心跳平稳,“傅叔叔,见钟情是什滋味?”
傅施阅稍怔,眉骨上挑,种讶然又讥诮意味,“见钟情?”
“你不择手段成为最好朋友舅舅,伪装成喜欢模样,处心积虑接近,难道不是见钟情吗?”林斐嘴角扬起抹冷笑,语气怜悯地说:“猜像你这样人,根本没有人会真喜欢你?,你想抓住,但却不知道用什方法,
自己赢定。
傅施阅回到废墟样家,王阿姨惊魂未定,捂着胸口坐在门前沙发,想要说什,他摆摆手,脱下风衣,闲适搭在臂弯,径直走进书房。
林斐松散靠着书桌,根根折弯笔筒里价值不菲钢笔,玩不亦乐乎。
“消气吗?”傅施阅扫圈地狼藉,迈开长腿跨过倒地椅子。
林斐摇摇头,糟蹋完最后只钢笔,直截当地问:“最值钱是那个?”
林斐不太愿意戴花花绿绿,奶奶亲自动手给他编条时髦三彩绳,他戴过端午很久,后来系在伞上当标记。
再后来这把伞,林斐送给通江大桥上那个要轻生男人。
伞可能会认错,但这个挂绳不会。
如同平地道惊雷,林斐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两年前他好言相劝救下寻死傅施阅,年半前这个男人成为他最好朋友舅舅,这可真是太巧!
傅施阅将风衣扔在桌上,解开两颗西装马甲扣子,轻笑着说:“你后面墙上油画。”
林斐毫不犹豫,握着钢笔手腕甩,墨水飞溅到油画上,画中诗意原野霎时色彩斑斓,惨不忍睹,他耸耸肩,“下个是哪个?”
“书架上石膏像。”傅施阅下颚指地面,美丽古希腊女神雅典娜,摔成残缺维纳斯。
林斐瞥眼,慵懒抱着手臂,别过脸,“没劲,休息会。”
傅施阅抬手,拧过他下巴,眼神对视,不急不缓地低声说:“这里最值钱就是你。”
难怪傅施阅根本不在乎周勉家死活,周勉家人不过是他走向自己桥梁,现在已经上岸,桥塌不塌已不重要。
林斐深呼吸口气,寒毛倒竖,如果傅施阅不是周勉舅舅,他知根知底,而是个来路不明有钱男人,他根本不会往无前冲上去,踩进这个用金钱和蜜糖构建成陷阱。
昨天他反复怀疑傅施阅是不是有什精神问题,现在确定无误,如果不是精神变态,谁会想到这样常人无法理解招数?
刺骨惊恐背后,林斐有种松口气感觉,种从恐惧里生出喜悦,就像悬崖峭壁上开出朵花,力量微弱,但生命力强悍。
因为他突然知道,傅施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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