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行天米八多近米九大个子,愣是把自己缩在床高不过米多病床床头、凑在秋澄面前。
他用指腹去揩秋澄眼角眼泪,没问秋澄对不起什、为什要这说,只是温柔地瞬不瞬地看着秋澄,轻声道:“什都别想,现在们要做就是努力好起来。”
跟着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秋澄摇摇头。
穆行天重新从赵叔手里接过保温桶:“再喝点。”
秋澄现在样子用枯槁形容点都不为过,头发全剃,脸颊瘦削得凹进去,嘴唇也特别干。
他昏迷时候,穆行天日夜不歇地拿棉签沾水替他润唇,但还是没用,唇上干涸得都起死皮。
如今喂汤水,秋澄嘴巴不太能张开,都是穆行天拿小号勺子点点地送进嘴里。
秋澄其实知道,都知道,穆行天从小锦衣玉食,生活上分分秒秒都有人照顾,哪里干过这些。
再仔细看过去,穆行天瘦很多,脸色青灰,不知道还以为他也得什病。
虚弱带来心理崩盘连锁效果,秋澄委屈地哭出来,泪水顺着眼尾往下淌。
穆行天以为他很疼,见他小猫哭,顿时无措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他会儿去摸秋澄身上,问秋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会儿给秋澄擦眼泪、吻秋澄眼睛,哄着说不疼、很快就好。
他又不敢乱碰秋澄身上,总怕自己稍不留神便碰坏哪里,就蹲在床边重复着那几句话不停地哄着,又期望秋澄这次可以醒时间久些。
见秋澄哭,他也想哭,眼眶下便红,洇润悬坠在眼眶里。
秋澄这次努力地去张大嘴巴,想要多喝些,想听穆行天话,努力尽快地好
秋澄觉得心疼,看着穆行天,眼泪默默地往下流。
穆行天见,拿勺子手顿顿,脸色立刻紧张起来,把保温桶和勺子起递给身后赵叔,蹲趴在床边问秋澄:“哪里疼吗?”
又去看床边那些仪器数据。
秋澄摇摇头,凝视眼前男人,眼泪流着,张张嘴,很轻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又算计你,害你变成现在这样。
好在秋澄这次没有醒就很快再昏睡过去,医生给秋澄做着各种检查,穆行天握着秋澄手蹲跪在床头。
秋澄止眼泪,看着穆行天,干涸嘴唇动动,说句什,穆行天听到,眼泪下滑落,亲吻秋澄,反复道:“也爱你,也爱你。”
——
又过几天,秋澄可以自主清醒,意识也很清晰。
他虽还不能起来,主要营养摄入全靠挂点滴,但医生说可以稍微喝点粥表面汤水后,穆行天便用枕头把秋澄头稍微垫高点,蹲在床边,拿着勺子,点点喂秋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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