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秋澄又偶然醒过来几次，每次时间都很短，意识也很模糊，寸步不离
把他小猫还给他好吗。
好吗？
过
会儿，穆行天止住痛哭抬起头，唇凑到秋澄耳边，哽咽道：“
知道，知道，也爱你。”
急切语气近乎是在乞求：“醒过来，好起来，好吗。”
“别丢下
个人，不能再失去你。”
——“穆行天，等会儿有话对你说。”
——“爱你。”
穆行天多日按捺累积情绪终于在这刻崩溃决堤，他浑身颤抖，腿撑不住身体、跪到床边，头埋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是痛苦、触动，是心被扯烂。
是多日来遍遍反复悔恨爆发。
他这样子任谁见都知道他是有话要说，可现在这个情况，他又怎
可能说得出话？
病房里医生护士忙碌着，只有穿着无菌服穆行天弯着腰，凑近在秋澄脸边。
他也看出秋澄有话说，如果能听清，他也想知道秋澄要说什。
是身上哪里不舒服吗？
还是哪里痛？
人生眨眼消失，世界陷入黑暗。
梦里，慧兰和姐姐又出现。
她们站在团银白色柔光里对着他笑。
秋澄也对她们笑，但只是和她们挥挥手。
他现在不能跟她们走，他还有没做完事，他要向心奔赴，去见他爱人。
“别离开，好吗。”
面罩里起层白雾，秋澄回应，也像在笑：
“好。”
……
秋澄之后又经历次长达六七个小时大手术，以及另外几个小手术，最后转院去穆行天名下产业之某家私人医院。
是他听到秋澄说爱他瞬间，所有理智、情绪通通塌陷无力与锥心。
他真没办法承受失去秋澄。
现在要他怎做，秋澄才会回来？
要他做到什程度，他才能重新拉住秋澄手？
请把这些车祸伤痛都加诸到他身上吧，让他来承受，他愿意承受。
随着秋澄这第次醒来，穆行天心口都跳到嗓子眼，但片刻喜悦并没有超过累积多日担心与恐惧，穆行天拼命按捺情绪，才能冷静地弯腰站在这里。
“你想说什？”
穆行天问遍，问完把耳朵凑到呼吸面罩旁。
秋澄嘴唇在呼吸面罩下缓缓蠕动，声音低到就像没有发出任何动静样，但穆行天还是听见。
听见秋澄对他说：“爱你。”
………………
“醒！醒！”
秋澄意识回归，呼吸面罩下缓缓睁开眼睛。
这短短几秒对秋澄来说是艰难，他眼神甚至连焦距都没有，眼前模糊成团。
因为虚弱，他眼睛只睁开条很窄缝隙，偏过头角度几不可见，呼吸面罩上白雾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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