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叔在穆行天快吃完时候犹豫道:“穆总打过电话,也来过,说你不在。”
穆行天就像没听到,神色冷淡漠然,沉默地吃完最后几口饭。
吃完他便走,上车,司机无声地从后视镜里觑他脸色,穆行天淡道:“医院。”
穆行天直待在医院、寸步不离,他电话不接、工作不管,自然惊动穆兆江。
穆兆江打不通电话、其他地方见不到人,只得跑到医院。
穆行天上楼,他知道自己不能直熬着,他需要睡眠、需要休息,他不能让自己处在个很差状态里。
他需要打起精神,秋澄现在需要他。
可躺到床上,他根本睡不着。
他脑海里不是秋澄浑身插满管子躺在ICU里样子,就是他站在九楼办公室窗前,看见白车瞬间被撞飞那幕。
他还想起秋澄从抢救室转去ICU,他跟过去前,去卫生间洗手。
秋澄躺在堆冰冷仪器中央,闭着眼睛很安静,呼吸罩上白雾起伏,他漂亮长睫阖着、动不动。
穆行天就那看着,看很久很久,久到他站立两条腿都麻木,他还在看着。
好像只要这看着,他心爱小猫就会睁开眼睛醒过来,好像只要他不放弃,他期待结果就会如愿成真。
他突然想起秋澄最后在电话里对他说,有话要跟他讲。
穆行天眼神变得温柔,看着秋澄,想:你要对说什?
结果穆行天人把ic
他用水冲、颤着手搓洗,干涸血水随着冲洗滴落流淌到水池里,蔓延开红色火样,有如实质地灼刺着他眼,再想到那通通都是秋澄血,他根本不敢去看,再看到那些洗下血水流进水池下水道口,他就有种秋澄生命也在随之流逝感觉,他用手去堵那个下水口,根本堵不住,无力感瞬间袭满全身。
现在,他躺在这间满是与秋澄相关回忆、床品上沾满秋澄气味卧室里,他只觉得每次呼吸、每个想起秋澄瞬间,他心肺胸腔就在被无数把钝刀搅刺着。
穆行天痛得将自己蜷缩起来。
这觉醒来,穆行天静音手机里多堆未接来电,他个都没管。
他整装下楼,睡过觉后精神看起来尚可,也坐在桌边吃些东西。
你要乖点,早点醒过来,想听你说。
穆行天在医院不吃不喝地待整整两天两夜,谁来他都不在乎,谁联系他都联系不上。
第三天上午,郭梦心来医院、连劝带斥责地说半天,穆行天才回去。
他从车里下来,身形看起来十分僵硬,脸颊两侧微凹,下巴上满是胡渣。
赵叔原本在担心秋澄,如今看穆行天这个状态,他预感不妙,开始既担心秋澄,又担心穆行天,也不好开口多问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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