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桃随即跟赵宗清暂且告辞，继续去审张乐。
崔桃将四张画像摆在张乐面前，让他指认出哪两名是被害者。
现在韩综、李才等人基本上都清楚，张乐应该不是挖眼割舌案
凶手，但是张乐
直坚持不认。
反正崔桃现在还不能去梅花观，她就尽量破
张乐这道防线，崩掉他最后根弦。便是崩不掉，尽量从审问中缩小调查范围，也是极为有用。
当然指认画像还有个作用，能够观察判断出张乐是否真认识两名被害者。
可巧这颗痣刚好点在萍儿右眼角，竟莫名添几分媚意。确实如赵宗清所言那样，反而更好看。
反正是用来诈张乐，倒也不必重画。崔桃又把王钊、李远等五官拼凑下，再画两张女人像继续凑数。
崔桃拿画要走时，心里还有点计较赵宗清刚才说话，不禁回头问句赵宗清。
“当初在道观初遇时——”
“你想问
，那时候性子怎
跟现在看起来迥然不同？”赵宗清率先截话，道出心中崔桃所想。
衙役过去将围梅花观全员控制住，只许进不许出。
崔桃再度折返回无忧道长床前，肉眼可见无忧道长青紫唇色转淡，呼吸也没有之前那般窒息感严重。崔桃随即为他把脉，发现他情况确实有所好转。
莫不是人粪真起作用？
赵宗清听说无忧道长略有好转，欣慰地点点头。嘱咐身边人继续好生照顾无忧道长后，他便随着崔桃出来。
“不是认罪？因何还要审？梅花观又是怎回事？”赵宗清不禁好奇地问。
张乐看着四张画像，目光匀速地从每个画像略过，最后他淡定表示不记得。
“
崔桃点头。
“尝世间百态，之乐。”赵宗清解释道。
崔桃琢磨下，大概明白赵宗清意思，原来是想尝试体验不同人人生。果然是身份高皇亲，富贵日子过多，喜欢体验人生。
不过赵宗清体验人生，是真体验，不像其他人走形式。他身边真不跟名随从，甚至还能把自己饿出胃病来。
瞧他刚刚随口句话，便见地深刻。这赵宗清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
“假认罪罢，人不是他杀。”崔桃问道士讨笔墨，想下，便画王四娘、萍儿样子。
“怎确定人不是他杀？或许他便是要装疯卖傻，让你这样误会呢？人都会对自己悟出论断笃定不移，这般做好处。”赵宗清道。
崔桃专注作画，本来没把赵宗清话进耳太多，直到听到他说最后句时候，崔桃手顿住，疑惑地望向赵宗清。手上笔随即就在萍儿画像上点下子。
崔桃马上将笔撤离。
赵宗清扫眼，“有它反而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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