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视频里
沈于淮，后者似乎是刚洗完澡，没戴眼镜，湿漉头发散着，睡衣上边几个纽扣几乎是开着，皮肤似乎有点红，肩上披着条浴巾。
两人目光短暂接触，陈其昭视线下移，停在对方喉结处。
“刚回房间？”沈于淮问。
陈其昭面不改色撒谎道：“嗯。”
沈于淮突然道：“你眼睛又动
。”
[-沈于淮：到。]
[-昭：明天回研究所？]
[-沈于淮：嗯，有个实验计划，估计得忙几天。]
陈其昭看着聊天界面消息，眼神稍稍沉几分。
忙几天，那就是这两天都没时间。
后者却拿着手机头也不回地上楼。
房间里昏暗
片，陈其昭给管家张叔打个电话，让他给陈建鸿量个血压，顺便把晚上药吃，免得真被他气出什
毛病。
他再看手机消息，发现沈于淮又给他发两张多肉图片。
好像他不回复，多肉照片就会持续地发下去。
陈其昭靠在门边上，手机屏幕亮度照亮他脸。
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
最近事情太多，他对日期认知有点缓慢。
沈于淮很少过生日，在上辈子时候，也是沈于淮给他过生日时候，两人才提到沈于淮生日。记忆里沈于淮给他过几次生日，而他只来得及给沈于淮过次生日，其他时候要沈于淮待在保密研究所里，要他因为忙于工作去外地出差。
再后来就没，沈于淮死。
陈其昭手指在聊天框处停留，他说他最近总觉得忘记什事。
陈其昭眨眨眼，随口道：“眼有点酸。”
“实验可能要忙几天……这两天应该没时间外出。”
沈于淮道：“周三晚上你有时间吗？”
陈其昭敛敛眼神：“有。”
“好。”
他有点拿不准沈于淮态度，手指地在屏幕上敲敲。
这时候，忽然有个视频电话弹过来。
陈其昭指尖微动，划到接通绿色按钮，沈于淮声音通过听筒传出来。
“怎这黑？”
陈其昭愣下，随手按下门边开关键，“亮。”
他在手机里仅有表情包翻翻找找，从中挑张发出去。
沈于淮从浴室里出来时候，恰好就看到手机亮起来瞬。
他打开手机，看到里面表情包时候眼神深几分，表情包上乖巧小猫似乎与夜色里那双直白眼睛叠起来。
乖巧表象下是张牙舞爪。
[-昭：到家？]
原来他差点把沈于淮生日忘。
陈其昭问：“生日宴要办吗？”
张雅芝：“应该是要，你伯母很上心。”
陈其昭起身道：“你们聊，
去睡觉。”
陈建鸿跟陈时明齐齐看向陈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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